第24章 女帝师一(24)[第1页/共5页]

太后笑道：“升平最年幼，莫非还要皇兄皇姐巴巴地等她不成？天子觉得呢？”

易珠笑道：“车mm快回宫去换件衣裳吧。衣衫不整地参拜，可治个不敬之罪。”

直到《点将》唱完，才见升平长公主扶着沅芷仓促赶来，向太后与天子赔罪。只见升平长公主穿戴一件半新不旧的石榴红单衫，挽着流朱色披帛。发髻摆布各簪一朵珠花，甚是随便。太后责怪道：“在宫里做甚么？怎的如许晚？”

我并不晓得这出戏与周贵妃有甚么关联，不由看了一眼芳馨，芳馨上前轻声道：“这是二十七年前的旧事了，待回宫后奴婢渐渐说与女人听。”

柔桑道：“下次我进宫来，姐姐必然要说故事给我听。”我应了。忽而鼻子一酸，忙低头辞职。

天子笑道：“这出戏固然悲怆，但朕爱好此中的兄弟之义。兄弟之间，因血亲而有情，但更宝贵的是兼有朋友之义。且朕听母后说过，朕尚在母腹中时，贵妃便以此一折戏为双亲讨回公道，可见戏中有公义，合法好好观赏一番。”

忽见熙平长公主向我招手，我忙告了罪，走去处长公主和曹驸马施礼。长公主笑着扶起我，问道：“府里的丫头使着可还顺手？”

我恭敬道：“玉机服膺殿下的教诲。”若裘后真的被废，高曜便落空了嫡子的名分，于次又不为长，今后封一郡王，出宫开府，已是极大的光荣，又谈何“出头的那一天”？我也只盼着平安然安地出宫嫁人，不知这些算不算“出头”呢？想到此处，只觉了偶然趣。

座中一个身着秋香色绸衫、圆脸细眼的少女笑道：“两位姐姐说得非常。我和于姐姐、史姐姐去处信王妃存候的时候，那世子正眼也不瞧我们。谁知朱大人去了，他就有说有笑的。我们还悄悄纳罕，不知姐姐有甚么体例能让世子开口说话呢？”

车舜英冷哼一声，不耐烦地摇着扇子，俄然啪的一声，打翻了茶杯。茶水洇湿了桌布，淅淅沥沥地滴落在车舜英的裙子上，车舜英忙提着裙子站了起来。

忽见两行小内官一溜小跑进了延秀宫，世人忙离席下拜。未几时，只见天子亲身扶了太后上了清冷殿，皇后牵着高曜紧随厥后。

皇后陪盏，离席拜下：“臣妾在宫中日夜翘首，愿将帅一心，士卒勇猛，望佳音早来，雄师班师。”世人忙跟着拜下。

太后叹道：“你总让母后操心。待有了驸马，看你还如许调皮！”

车舜英的丫头忙上来擦拭裙子，一面问道：“大人要回宫换衣服么？”

天子微微一笑，双手扶起皇后：“务请皇后代朕尽孝，朝中宫中，烦皇后多多留意。”

柔桑忙敛衽施礼，说道：“柔桑拜见朱大人，朱大人万安。”我忙行礼。

锦素看不畴昔，忙道：“车大人的裙子只溅湿了一点，这里风大，想必很快就无能透了，依我看倒不必归去换了。”待清算好桌子，车舜英挪了个坐位重新坐下。

绿萼会心，向红芯道：“烦姐姐回宫里找件缎子大氅，让小西送来。趁便在殿中预备下茶水和盥沐之物，待宴席散了女人回宫，一应齐备才好。”红芯忙领命去了。我这才笑向车舜英道：“丫头笨拙，还请车大人多多包涵。”

升平道：“昨夜约莫是茶饮得太多，走了困，看了会儿书，又绣了半夜的花。是以午后睡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