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女帝师一(11)[第2页/共5页]

徐嘉秬道：“那日殿上论辩，mm典辞气度，不如大人远矣。想与大人一样读《论语》，见地却远远不如，当真忸捏。”

杜衡道：“防人之心不成无。这位朱大人殿上应对特别，连孔夫子都敢诽议。且暗里瞧着却有些阴沉，小小年纪，敛情若此，绝非等闲。她如果奉侍公主倒也罢了。可她奉侍的是嫡子，我们却不能未几留意了。”

回顾望去，本来是徐嘉秬携宫人缓缓走近。只见她单以银环束发，不饰珠玉。青衣青裙，玉容澹泊。相互见过礼，我笑道：“大人从那里来？”

内殿脚步细碎，锦素与杜衡一道迎了出来。锦素绿衣青裙，仍戴着我赠与她的黑檀长簪。杜衡见了我，神采微变。

盛饰笑意，周旋很久，早已没了读书的兴趣。“今后再去吧。我困了，回宫。”红叶一脸不解，只得带着两个内监捧着本来预备装书的空布袋冷静跟着。

徐嘉秬道：“我也正要回宫，此去同路，不知可否赏光同业？也可相互解闷。”

我沉吟道：“八品将作少监的夫人……”

芳馨的神情口气，像极了常日母亲经验我的模样。我心中一暖：“姑姑放心，我再也不说了。”

我笑道：“东西齐不齐备，我倒不在乎。”说着指着右首空荡荡的书架，“书架空着，比格子空着丢脸百倍。”

我一笑，忙往地上啐了两口：“我不过说句玩话，姑姑何必当真？”

我游移道：“如许去可冒昧么？”

锦素笑道：“姐姐谈笑。姐姐的长宁宫和我的永和宫规制不异，陈列用度也是普通。”

我忙道：“玉机在殿上大言冒昧，些微见地，抛砖引玉。赖贵妃宽宥，不加指责。各位大人雅量，幸蒙指导。徐大人的见地自是胜我十倍。”

我点头道：“就依姑姑。”说罢放开画纸，绿萼忙上前研墨。

我笑道：“那是营建坊下不知哪库的主管，专管内廷各项补葺事件。”

芳馨笑道：“皇后对谁都好，唯有对周贵妃，从不驯良可亲。”

不想她追上来是要与我会商孔夫子，我甚是惊奇。想起启春说她好与人实际，果不其然。只听她接着说道：“冉有为鲁季氏将兵，与齐战于郎，克之。季康子问冉有道：‘子之于军旅，学之乎？性之乎？’冉有道：‘学之于孔子。’[18]可见孔夫子于兵法并非不通，不然怎能教诲出冉有如许的将才？夫子并非不知治国也要刑法和兵事，只是贰心中的大同之邦，是民皆贤德，讲信修好，于刑法军事，等候或可不消，或可罕用。大人说是么？”

我笑道：“如许陈腐的银杏，那里那么轻易得，便得了，也不好移植。”

【第八节 併尔嘉秬】

我摇了点头，抛去胡思乱想：“二皇子的两个乳母是甚么人？”

我浅笑道：“你说得那样好，我倒不能不去选几册书返来了。”

徐嘉秬笑道：“传闻是丢了几册要紧的藏书，是以重新盘点书目。我在内里看着，内里已乱成一团。依我看，得选个明白人去文澜阁校书才是，没读过书的，如何能打理好书呢？”

我忙道：“mm求之不得。”遂与她并肩而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