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章:一念成佛一念魔[第2页/共3页]
“喂,他要走了,你不做点甚么?”
阿九的脑袋突地一痛,绵长的翁鸣回荡,耐久不散,犹有无数细针扎入脑袋。
玉蝶听言,嘴角轻动,冷静垂下头,合嘴不说话了。程岳大力捏着桌上杯子,也不出声,氛围一时候呆滞。程钦大喊不妙,这不长眼的东西竟在程岳面前提起秦月那小蹄子,找死!他气急废弛,咬牙切齿道,“臭小子,哪壶不开提哪壶?惹得老迈不高兴!还不开口!”
玉蝶,就是他的猎物,他现在要做的,只要捕猎。
程岳扬手,面无神采的打断程钦的话,“我没有不高兴,阿钦你少说两句。”他抬眸,第一次正眼看向白阙子,“传闻你又娶妻了?”
“我都听父亲的。”白阙子敛去苦痛的神采,略带拘束道,“我一向想在三叔墓前上柱香,给他磕几个头,烧些纸钱。今晚、能去拜祭么?”
程岳拿起丝巾,细心擦拭嘴角溢出的残渍。八十奴婢构成的人体餐盘,还是太少了,尚不敷充饥,难以满足。他神采稳定,叹道,“下次再多拿些来,歪瓜裂枣就免了吧。”
“吃完这顿饭,在莲山住几日吧,今后就别再返来了。”程岳边说,程钦边在一旁闲逛酒杯,不时收回啧啧的声音,有些幸灾乐祸的意义。
程岳悄悄点头,神采如常,颇少言语,看上去是个惜字如金的人。
又是那道声音!
“是,我之前在小倌院中学过琴乐,本日在此献丑了。”
“奴服从。”
他低声笑道,“此曲,是我之前的徒弟所作。现下重新谱了曲相赠,祝大当家福如东海,寿比南山。”
会死。
“你的猎物在看你呢。”
【这话…说的是甚么?你们我都不信,我不会再信赖何人了,永永久远。】
“想说就说!”
他启唇三四次,嚅嗫半天都吐不出一字。
阿九冷静望着神情严厉的玉蝶,听着如涓涓流水的熟谙弦乐,忆起待在国师府的日子,胸中百转回肠,俄然泪目。有一言说得极好,世上没有绝对的善人,摩肩擦踵,皆为利来,皆为利往。统统人都信不得,信不得…
白阙子点头,是个很有神采的孩子。
“三月前娶的,是个好女人。”
他在来沈北的路途中,还念叨着甚么狗屁的光荣运气,本来不过是幸运逃脱后的再一次溺难……
夺魂散、怕是和谢梓安有关了吧?前去沈北,半途泊车,让他们被抓入莲山,刻苦刑折磨,也是谢梓安的主张?
白阙子微阖双眸,唇瓣颤抖,“多谢父亲。”
他伸脱手指在玉蝶额上一按,恍然大悟道,“如此细看,我真的见过你。你之前是不是叫楚离契?玉蝶还是当年秦月给你起的名字,‘玉’为贵重,‘蝶’指你都雅得就像花丛中的胡蝶。数年畴昔,想来非常记念。”
“白少。”
白阙子听着,嘴角噙起一抹笑容,侧眸瞅见阿九正盯着窗台发楞,不知在入迷想些甚么,眉头拧得像根麻花似的,手掌也紧握成两个小拳头。白阙子瞟了一眼,便移开了视野,一杯杯水接连不竭喝着。不插嘴说话,温馨当真的听程岳和程钦谈起修炼‘功法’之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