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章：一念成佛一念魔[第1页/共3页]

又是那道声音！

玉蝶，就是他的猎物，他现在要做的，只要捕猎。

“想说就说！”

“奴服从。”

“玉蝶，你不是有礼品送给老迈吗？趁这时一并送了，让老迈高兴高兴。”

“能够。”

白阙子听着，嘴角噙起一抹笑容，侧眸瞅见阿九正盯着窗台发楞，不知在入迷想些甚么，眉头拧得像根麻花似的，手掌也紧握成两个小拳头。白阙子瞟了一眼，便移开了视野，一杯杯水接连不竭喝着。不插嘴说话，温馨当真的听程岳和程钦谈起修炼‘功法’之事。

俄然的靠近，河边莫名其妙的伤痕，寿宴上暗携剧毒。玉蝶啊玉蝶，在牢房中的阿九还是藐视了你。他想了想，俄然笑了，堪堪掩开口鼻，收回寒微的笑声。

未几时，琴声响起。从玉蝶指尖飘出的琴瑟之音，轻柔瑰丽，如百花丛中翩然的彩蝶，时而沉稳如松飒崖，时而又缥缈如柳飞絮，激昂空蒙。一曲下来，余音绕梁，冷傲非常。

白阙子起家膜拜，微浅笑道，“父亲慢走。”

他启唇三四次，嚅嗫半天都吐不出一字。

白阙子微阖双眸，唇瓣颤抖，“多谢父亲。”

“呈给您的东西怎能够有歪瓜裂枣，都是佳构！我每日下山都会抓上几十人，却并非统统人都送去，得细细遴选，一一查抄他们的身材。十人中，常常只要一人与您的体质符合，才好相融。”

阿九心脏砰砰乱跳，长眉深锁，他不会认错，这是谢梓安的琴声。玉蝶在死力仿照谢梓安操琴的行动及音韵。这一仿照，八分类似，余下两分，倒是断断仿照不出来的气质神韵。

“我都听父亲的。”白阙子敛去苦痛的神采，略带拘束道，“我一向想在三叔墓前上柱香，给他磕几个头，烧些纸钱。今晚、能去拜祭么？”

“不是吗？现在不脱手的话，你的任务，就失利了吧。会死哦。”

“传闻修炼此功法会伤及内里，需戒荤腥油水，难怪您吃得如此平淡。不过，效果确切好。现在见到父亲，又比三年前年青了很多。”白阙子顿了一顿，欲言又止，“父亲，我…”

他低声笑道，“此曲，是我之前的徒弟所作。现下重新谱了曲相赠，祝大当家福如东海，寿比南山。”

贰肉痛非常，突然睁大了双眸。垂垂地，嘴角扬起狰狞的笑意，笑容扩至两颊。眼中无泪，唯剩点点出现的殷红，若晚间慢慢霸满天涯的薄寒霞光。

程岳坐下后，打了个响指，立马便有奴婢盛菜上来。放在程钦桌上的菜都是大鱼大肉、玉盘珍羞，端至程岳面前的倒是青菜豆腐，菜色中鲜有肉沫。而白阙子碗里就只剩下清汤寡水了。

不做甚么，会死。

程岳细嚼慢咽，行动斯文，话语极轻，“我罚你何为？如果你犯了大罪，天会收你，我何必华侈这时候？且你之前在江湖上作歹也多，纵使金盘洗手，但终是洗不净一身赤色。”

阿九冷静望着神情严厉的玉蝶，听着如涓涓流水的熟谙弦乐，忆起待在国师府的日子，胸中百转回肠，俄然泪目。有一言说得极好，世上没有绝对的善人，摩肩擦踵，皆为利来，皆为利往。统统人都信不得，信不得…

程岳悄悄点头，神采如常，颇少言语，看上去是个惜字如金的人。

轻飘飘的笑声在脑内响起，是那人的声音。荡漾一圈，他又收回沉沉闷哼，“是这小我？他的指缝里藏了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