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民国二十五年(1936)[第8页/共20页]
1936年,吴承仕在《期间文明》颁发《一二·一二的请愿游行与学运》,翌年又在该刊颁发《新门生个人的呈现》,都是总结一二·九活动以来门生爱国活动所获得的生长,同时揭穿百姓党分裂学运的各种诡计。就是在这一年暮秋,经中共地下党的磨练,吴承仕被采取为中共党员,与齐燕铭等编在同一特别小组。
他的本性不但很强,并且多疑,旁人说一句话,他总要想一想这话对于他是不是有倒霉的处所……
脚下鱼鳞方步稳,壶中芝豆老怀宽。
胡适还专门写了《答室伏高信》重申:“凡侵犯我们的,凡阻害我们国度保存与生长的,都是我们的仇敌。”
这证明他老先生的救亡主张和对于当局的态度,是一贯的而非支节的,是必至的而非偶发的。
早在1932年9月15日,胡适在给罗文干的一封信函中,关于措置中日两国干系,就曾主张“我国必须决定一个根基目标”,说详细一点,即“1、打消满洲国;2、规复在东北之行政主权”。
我们定时候挨次,看看胡适的“哀矜敬慎”对主战的态度。
半农先生一归天,也如朱湘庐隐两位作家一样,很使有些刊物热烈了一番……他已经将近被封为复古的先贤,可用他的神主来打“趋时”的人们了。
兄弟间近似这类的文中有话,笔锋一转,便成棍棒,不包涵面地敲打对方,仿佛很多。鲁迅的《“京派”和“海派”》一文,写的是关于“京派和海派”的争辩题目。1933年10月18日天津《至公报·文艺副刊》颁发了沈从文的《文学者的态度》一文,耻笑上海作家。不久,上海作家苏汶撰写《文人在上海》一文加以辩驳,沈从文又写《论“海派”》等文。而后,报刊上展开了关于“海派”和“京派”的争辩。鲁迅“赶了一下热烈”,插手了争辩,趁便在文中给了周作人一枪,文中说“这回却有了真正老京派的题签”,“真正老京派打头”等语,实际上指1935年出版的施蛰存编的《晚明二十家小品》一文,开首说:“因为悠长没有小孩,曾有人说,这是我做人不好的报应,要绝种的。房东太太讨厌我的时候,就不准她的孩子们到我这里玩。”房东太太,便是周作人的夫人羽太信子。据俞芳写的《周建人是如何分开八道湾》一文说,羽太信子曾不让孩子去看鲁迅,并且谩骂让他冷僻死。这话使鲁迅和朱安很受刺激。有了孩子的鲁迅在《从孩子拍照提及》中旧事重提,愤激犹在,且多了些对劲的调侃。
沈从文出版散文集《湘行散记》和《从文小说习作选》及小说集《新与旧》。萧乾出版短篇集《篱下集》《栗子》,散文集《小树叶》《夕照》。朱自清出版杂文集《你我》。冰心颁发小说《西风》。林徽因颁发诗《深笑》《鹞子》《静院》《胡想·外四章》等,编辑出版《至公报·文艺丛刊·小说选》。
“五四”以来的知识分子,多数有烦躁心态,文明也带一股烦躁之气。而周作人等人寻求的平平闲适之气,即胡适所说的“淡远”“平和”之气,绝非是一种对实际回避,而是一种超出,一种对实际更复苏的掌控。即便从品德、事功角度去看,闲适淡远的境地也是表现着随缘任运的明智和“以物观物”的聪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