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民国二十一年(1932)[第5页/共17页]
1931年9月18日,九一八事情产生。当时,距俞平伯移家清华园南院七号,自定东屋室名为“秋荔亭”整一年。他于戊辰年(1928)秋,受聘到清华黉舍大学部中国文学系任讲师。翌年,清华黉舍改名清华大学,俞平伯开端讲授《清真词》、戏曲和小说,同时到国立北京大学兼课。再一年,在清华大学同朱自清、杨振声等传授合开“初级作文”课,专授“词”习作课。
与胡适、鲁迅等人接踵分开北京到外埠餬口分歧,钱玄同自1917年来到北京,便与之相“厮守”二十二年,至死都没有分开过这座都会。这在浩繁民国粹人中,是绝无独一的。
章太炎致钱玄同的信函中,有的还反应当时的政治情势,如辛亥反动后章太炎因反袁世凯称帝,被囚北京。1914年8月19日,写信给钱玄同称:“知弟近甚郁郁,仆亦不甚镇静,何不相过一谈。”抗日战役发作,章太炎以赴京讲学为名,促少帅张学良抗日。讲学时,钱玄划一弟子或为翻译,或代写板书,或递茶送水。章太炎暮年持续讲学,建立出版《制言》杂志,钱玄划一主动参与。最令章太炎欢畅的是,钱玄同、吴承仕为他编印《章氏丛书续编》。章太炎亲身作跋,跋中对钱、吴奖饰有加:“吴兴钱夏,前为余写《小学答问》……忽忽二十余岁,又为余书是《考》。时势迁蜕,今兹学者能识正篆者渐希,因而降从开成石经,去其泰甚,勒成一编,斯亦酌古准今,得此中道者。”章太炎归天,钱玄同为教员作一副长联为挽联,并与同门为恩师在孔德黉舍会堂开悲悼会。
你能写个信给我么?我给你存候。
俞平伯不平:“有人说我兼并质料,与究竟不符。究竟是我曾给北大图书馆写过一封信,指出该馆保藏的某个《红楼梦》抄本有贵重代价,应作善本对待,不宜随便归还,以防破坏。纯属珍惜文物的志愿,但愿文学所代为申明。”
我常内心有点惊奇的,平伯总应当说是“深闺梦里人”,但他实在写实得很,由写实而天然渐进于闻道,我想解释这个疑团,只好学时行的话说这是一种期间的精力。
1938年,在日寇的刺刀之下,钱玄同规复多年不消的旧名“钱夏”。他请门生魏建功替他刻一方“钱夏玄同”图章,以表不做亡国奴,早日规复中原之志。钱玄同暮年留学日本时,插手联盟会,为反清王朝,取名钱夏。
胡适、丁文江、傅斯年、蒋廷黻等在北平创办《独立批评》周刊。陈独秀被捕,文明界援助。
一天早晨,和尚趁他睡着,把他的头发剃了,又把本身颈上的枷,移戴在他的颈上,随即逃脱了。第二天凌晨,监差一觉醒来,一看公文、衣包和雨伞都在,枷也在,摸摸本身的头,和尚也在,可不晓得我到那里去了。
厥后的很多红学家读胡适的《红楼梦》考据文章,多有取其椟而还其珠者,而俞平伯得其椟更得其珠。
1934年3月8日,刘半农在日记中,留下了如许一段足可视之为胡适辩诬的笔墨:
补天虚愿恨悠悠,消逝传播总未酬。
钱玄同原赋性子暴躁,一听大为恼火,二人便辩论起来。这时,章太炎从阁房走了出来,见两个最有出息的弟子吵作一团,既不从中调剂,也不怒喝,只沉痛地说:“现在都甚么年代了,还吵甚么注音字母、口语文啊,将近念日文‘ァイウエオ’(日本片化名)了!”意义是说,现在正值日寇入侵,占我东北,欲灭我中华,国难当头,你们应连合对敌才是。教员一席发自肺腑的话,让两位大学者惭愧难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