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垂髫年(1)[第1页/共4页]
楚王商不欲此话题持续下去,直接问:“卫鞅了局如何?”
至秦君渠梁这一代,却做出了令诸侯为之震惊的事情。他起用了自魏国流浪到秦国的卫公子鞅①,停止变法。
楚王商看了太子槐一眼,叹了一声,摆了摆手。
他说完今后,左徒屈原便道:“恰是。太子驷方才继位,太傅公子虔就告密商君谋反,那卫鞅欲叛逃出秦。谁晓得逃到边关,欲宿客舍,店家却因为他出示不了身份凭据而不敢收留……”
这个被楚王商起名为“月”的公主,在楚王商的女儿中排名第九,宫中便呼其为“九公主”。小公主方才出世,这一夜的历险,成了楚宫中的一桩悬案,便连本来关照她的侍女女桑,也在人间消逝得无影无踪。莒姬所居的云梦台虽不算禁卫如何森严,但也不成能是一个侍女就能够把婴儿盗走的。且她身边用的宫女,包含那女桑,均是她陪嫁的亲信侍女,这类陪嫁之人,凡是存亡与共,纵使另投他主,别人也不会收留,这于当时便是铁律一条。国士可择主而事,但奴婢背主,只要死路一条。更何况小公主固然是个婴儿,却毕竟是国君之女,很难设想有甚么了不得的存亡短长,能令女桑自寻死路背主害主。
大夫靳尚赶紧阿谀:“幸而我大楚当初没有任由那吴起变法祸乱,现在秦国生乱,恰是我楚国扩大之机。”
自周平王东迁,数百年来交战不休,大国兼并小国,至此时已经只剩下二十来个了,最大的便是七个国度,史称“战国七雄”。
此时,他正在莒姬房中,莒姬忙问:“大王为何有此叹?”
各国均是此例,秦国又岂能有所窜改?
楚国君臣,天然也是极体贴此事。
楚王商稍解苦衷,莒姬又各式阿谀,不觉在这云梦台消磨了很多光阴。更兼有聪明敬爱的九公主。莒姬见楚王商心烦,便引他逗弄婴儿,固然小童无知,却颇能解颐。一来二去,便得了楚王商的宠嬖。
列都城有宰执冢相之位,为百官首,楚国此位置便称为令尹。昭阳是个年近五十的老军头,他虽是宗族,却也是积军功而至此位,在朝中声望极高,也最得楚王商倚重。
楚王商沉吟:“太子驷昔日便是因为反对商君之变法,而触怒秦公问罪,他的太傅公子虔受劓刑,公孙贾受黥刑,他本身也被放逐。现在他既已继位为君,依卿等看,秦国的变法,能够续行否?”
只是吴起的做法过分阴损,在坐的朝臣先祖们的家属好处多少也因吴起变法遭到过侵害,并且他固然得以让新君以此罪名杀了一批旧贵族,但他拿国君的尸身当作本身挡箭报仇的东西,也实在是过分无君无上。
楚国君臣静候着秦国产闹事情,不料过了数月,动静传来,秦国新君固然杀了商君卫鞅,但却没有如秦国公卿所愿,废除新法,反而借商君的人头,停歇了公卿的肝火,其新法却还是在推行。
这七雄中,只要北方的燕国,还是召公以后的姬姓之国;南边的楚国,自主国以来便不太臣服,与周天子屡有摩擦,而后更是自主为王,据大江以南,便是以周天子之威,也无可何如;山东齐国,虽是当初的封国,但国君却已经不是初封时的姜氏,而是被其臣下田氏所代替,此之谓“田氏代齐”;而地处中心的晋国,却被赵氏、魏氏、韩氏三家封臣所朋分,此之谓“三家分晋”;而最西边的秦国,原是商朝旧臣以后,素为周室所恶,唯秦朝先人非子为周王牧马甚为用心,是以准其立国。厥后周平王东迁,旧都为犬戎所据,平王便顺水推舟将旧都封与秦人,让秦人与犬戎搏杀,使其两败俱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