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4章 秦王谋(2)[第2页/共4页]

芈月跳了起来，叫道：“秦国视我楚国为无物吗？”她看着黄歇，高傲地一举头道：“公子歇乃太子伴读，在楚国前程无穷，何必千里迢迢远去秦国谋事？”

黄歇一怔道：“公子疾的意义是……”

芈月不甘不肯地坐下，拿着陶杯看了半日，只沾沾唇便嫌苦，竟不肯喝下一口来。

黄歇会心，也笑了，巴蜀在秦楚之间，与巴蜀买卖天然是比与楚人买卖放心，但也引发了他的猎奇之心：“秦国饮荼甚多吗？”

黄歇奇道：“为甚么不与我楚邦买卖呢？”

芈月见他反问得如此不客气，不由恼了：“你……”

黄歇与芈月坐下。

他固然假寐，耳朵却一刻未曾放松，聆听着对方一行人越行越近，偶有扳谈。

张仪道：“此番秦国使者明面上乃是公子疾，能让秦人簇拥，闻称您为公子疾而无异色者，必不是胡乱冒认，真公子疾必在近处。且能够够冒用公子疾的名字还能让公子疾心甘甘心为他扼守在内里的，天然是秦王。更有甚者……”他膝前一步，笑道：“能够说得出‘男儿生于六合之间，自当纵横天下，如果一举能动诸侯，一言能平天下，岂不快哉’的话，也只要秦王了。”

秦王驷倒了两盏酒来，与黄歇对饮。

秦王驷哈哈大笑道：“公然是才干之士，可贵，可贵！”

樗里疾却叹道：“只是却要向那边再寻可贵之士？”

黄歇笑道：“公子疾真是雅人。”

秦王驷眉头一挑，笑道：“公然是近在面前。”当下便扬声道：“如有国士在此，何妨入内一见？”

张仪笑道：“鄙人固然不认得大王，却最闻公子疾之名，人道公子疾短小精干，多智善谑，却未曾说过公子疾英伟非常，龙行虎步。方才大王与人入内，人称您为公子疾，臣却觉得，大王身后执剑者方为公子疾。但是？”

秦王驷闻言知其意，这是探听数量了，当下也不正面答复，只笑道：“公子歇颇知兵事啊。”

张仪也笑了。

秦王驷笑道：“或远在天涯，或近在面前。”说着站起来正欲走，却听得内里有人击案朗声笑道：“一举能动诸侯，一言能平天下！大丈夫当如是也，好！”

秦王驷又悠悠道：“何况太子横为人软弱无主，公子歇甘心在此庸君部下作一个庸臣？男儿生于六合之间，自当纵横天下，如果一举能动诸侯，一言能平天下，岂不快哉！”

秦王驷笑而不语。

芈月倒是听不懂两人在说甚么，她不喜好这类听不懂的感受，嗔道：“你们一说，就说到军国之事了。”

黄歇想起前日芈茵之事，不由一滞，心中暗惊，这秦国在郢都的细作，想来很多。

这一日，他又到酒坊，叫了一酒一菽，如平常普通消磨光阴。却见秦人馆舍的门口，一行人往这酒坊而来。

秦王驷却微微一笑，对黄歇道：“楚海内宫，亦有谋我秦国之心，我信赖公子歇不会不晓得此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