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4章 秦王谋(2)[第3页/共4页]

黄歇亦听得明白了，当下拱手：“不敢。”

芈月手按在案上，身子趋前，笑嘻嘻地问秦王驷：“敢问公子疾，贵国君上面貌如何，脾气如何？”

黄歇会心，也笑了，巴蜀在秦楚之间，与巴蜀买卖天然是比与楚人买卖放心，但也引发了他的猎奇之心：“秦国饮荼甚多吗？”

张仪笑道：“鄙人固然不认得大王，却最闻公子疾之名，人道公子疾短小精干，多智善谑，却未曾说过公子疾英伟非常，龙行虎步。方才大王与人入内，人称您为公子疾，臣却觉得，大王身后执剑者方为公子疾。但是？”

秦王驷见了这小女人的神情，冷哼一声道：“我倒是畏你再称我一声父老！”

黄歇忙截住她发作，笑道：“公子疾何必与一个小女子作口舌之争呢？”

秦王驷点头笑道：“这倒未曾，此物是我备下的。是以处与馆舍附近，我常到此处，偶然候一定尽是喝酒，偶而也会饮荼，故叫人备得这个。”

芈月见竟无她的酒盏，忙叫道：“喂，我呢？”

秦王驷却微微一笑，对黄歇道：“楚海内宫，亦有谋我秦国之心，我信赖公子歇不会不晓得此事吧！”

樗里疾一惊，手便按剑欲起，秦王驷却按住了他，笑道：“哦，先生竟然认得寡人？”

他这般作态，不为别人，倒是为了他方才看到了那群人中，却有黄歇与作男装打扮的芈月二人。这两人是他的借主，黄歇还罢了，芈月阿谁小女人倒是嘴巴不饶人的，更爱与他抬杠。并且较着可见，与他二人同来的，另有那秦国使臣及身边近侍，如果让她讲错说出本身的企图，可不免就自贬身价了。

秦王驷倒了两盏酒来，与黄歇对饮。

秦王驷看着几案上的两只杯子，黄歇的酒未饮下，芈月的荼也未饮下，不由微微一笑。

黄歇奇道：“为甚么不与我楚邦买卖呢？”

张仪伪作假寐，也无人理他，他耳朵贴着食案，背后便是内厢，虽不能完整听得进内里的说话，但全神灌输之下，似也有一二句听到。这等技法，亦是他当年在昭阳门下那种奇门异士中学来的。

便见一个边幅堂堂的士子走了出去，但见此人带着三分落拓、三分狂放、四分凌厉，见了秦王驷，便长揖为礼道：“魏人张仪，见过秦王。”

却听得中间阿谁矮小身材的正牌公子疾笑道：“阿兄与两位高朋且请入内，小弟在外头相候便是。”

秦王驷一伸手，傲然道：“大秦自商君变法以来，国势日张，我秦国大王，诚邀天下士子入我咸阳，同谋天下。”

秦王驷哈哈一笑道：“我岂与小女子计算，公子歇且坐。”

秦王驷笑道：“人各有志，不必强求。天下才子，此来彼往，人才不需多，只要有效就行。”

当下酒保端上一盏陶杯来，盛的便是荼了。芈月记得昔年在楚威王处也喝到过此物，当时便喷了出来，当下便不敢喝，问道：“若无柘汁，便是蜜水也可，如何拿这类苦水来？”

张仪也笑了。

只是张仪坐的位置，常常是牢固的，此处刚幸亏一个暗影处，能够看到诸人收支，又可远远地看到秦人馆舍的大门。

但听得芈月笑道：“此处酒坊，当是公子疾常来之处了。”

饶是秦王驷纵横天下，也拿这个调皮的小女人没体例，黄歇见状忙上前赔罪道：“冲弱无状，公子疾休要见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