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章 禅寺悟经论心境,后山采果享童真[第1页/共3页]
道雅萱把蚂蚱放在野薄荷叶上,看它颤栗触须啃食叶片,转头对李世成说:“我瞧这蚂蚱啃食树叶,欢乐与我本同,可不也是心与境融会无别的表现嘛。”李世成从布袋里取出块洁净手帕,替她擦去鼻尖的汗珠,又递上颗刚摘下的野莓,道雅萱随便递进了嘴里:“哇!还真是酸”。
上师答复:世人常说的环境,是根据六根而建立的 。不管是目之所见,还是耳之所闻、舌之所尝,皆源于心的了然之妙性。若离开心的感化,便没法明知或者觉知这统统。是以,色与空、境与心实为一体,不成豆割。既不能说心产生了“见”——因为心本就是“见”的性体,不然见就无明,那如何了然是甚么或者不是甚么呢?也不能说因“见”而生心,毕竟若没故意的觉知,又何谈“瞥见”“闻声”“尝见”等境?当悟透心外无境、境外偶然,了然心与境二者皆非实有,方能得见真我当用当有,不消不寻,于有无美满安闲,此即“生心”的真谛。
上师最后答言:圣者称法身为寂湛恒常的净妙明体,其性清净不动、觉照圆明,妙觉如来,亦被称作金刚王体或佛体。因其为统统之底子、万法之本源,故而称“王” 。此佛体实在不虚,是人之灵性本源,亦可名“心”,即“妙心”。若能超脱我相,便无需固执于“心”之名。真我独一,便是世尊。
妙成龙则抬头寻觅高处树枝上沉甸甸的野山桃,找来根健壮的长木棍,悄悄敲下几颗。山桃落地时收回“咚咚”声响,滚进草丛里,引得三人笑着四周搜索。
读完这第二记,三人合上书卷,相视而笑,揣着满脑筋对佛法妙理的思考,朝后山走去。山间小径蜿蜒,两旁草木碧绿,阳光透过枝叶裂缝洒下,在地上缀满班驳光影。李世成眼尖,率先发明一丛红彤彤的野莓,像撒落的红宝石般装点在绿叶间,镇静地号召道:“快来看!这儿有好东西!”道雅萱蹲下身,谨慎翼翼地采摘,还不忘提示:“轻些摘,别碰坏了。”
上师答复:若不妄加别离、固执,当下便是我真。能见闻觉知到识障,并非依托“识”,而是本真之“我”。无念之念,有亦同无,明悟此理,即见真如。识种于无明中成绩,而“偶然之心”便是我真了。此真我离统统相,却能融摄万心、成绩万法。世人依表象妄谈人缘性,以为诸法人缘生,实则因未悟我如来真体,不明诸法本不生,统统窜改本划一之理,以是说,离统统相法,即明本心,即知见无见,斯即涅盘。
我持续问道:为何我心会妄做六根而映现下所见各种所明之境?
我持续问言:此我如来真体与圣言中的如来法身有何不同?既然诸法虚妄,为何还称法身?
俄然,一抹嫩绿的身影从脚边掠过。“蚂蚱!”十二岁的道雅萱眼睛发亮,像只雀跃的小鹿追了上去。那蚂蚱机警地蹦跳着,忽而钻进蒲公英丛,忽而停在狗尾巴草上。道雅萱蹲下身,屏住呼吸,双手虚拢成碗状,却总在要合拢时让蚂蚱逃脱。李世成见状,悄悄绕到另一侧,待蚂蚱跃起刹时,稳稳将它罩在掌心,悄悄放进道雅萱摊开的手心:“谨慎别让它咬着”。
上师答复说:若心与境并非一体,那你瞻仰星空时,莫非是将“见”附着在星星大要吗?若“见”不与星斗相连,又如何能感知星斗?再如,世人咀嚼同一苹果,有人觉甜、有人觉酸,若心与境不是一体,又如何能辩白滋味?由此可见,统统外境能够被感知,独一公道的解释就是别的境就是能感知者,即我们的至心妙明性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