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15【又是一个同道】[第1页/共3页]
何瑭问儿子:“人生活着,应以何立品?”
何瑭惊奇道:“王学士舍得外放?”
两人都偏向于鼎新,天然有无数共同话题。当即越聊越畅快,何瑭还把王渊留下来用饭,酒食以后又带王渊去书房。
王渊起家拱手,逗趣道:“何修撰东风拂面,似有甚么大丧事?”
王渊始终悄悄存眷,在本身的“干员清单”上,把何瑭的名字给增加上去。
“何修撰可知物理?”王渊问道。
王渊解释道:“我固然外放,但翰林院职务保存,算是到处所上去历练吧。”
半个月后,何瑭的调令也下来了,被扔到大名府开州去当同知。
王渊笑道:“背道而驰,也可殊途同归。”
何瑭回家以后,当即沐浴换衣,把头发和须髯也打理一番。
王渊又问:“白沙心学呢?”
次子答复:“银子我们不要,我们兄弟可自食其力。三千两捐给景贤书院,布施贫寒士子;别的二千两府前开市,周济天下贫民。”
这位老兄高欢畅兴上任,微服私访,体察民情。当官不到两个月,就把清丰知县的儿子给砍了,本地万民奖饰。
离开翰林,即将外放,如同重生,如何不值得庆贺?
这类官员被闲置翰林院十一年,真真华侈了。
“哈哈,你我乃同道之人也。”何瑭大笑,非常欢畅。
从品级上属于平调,但翰林官平调到处所,跟贬官有甚么两样?
接着,他又不顾各方阻力,顶着知州和豪绅的压力,强行在开州实施自创的“九均法”(有点近似“一条鞭法”)。还亲身上阵,带领军民构筑水利工程,一年时候便让开州赋税大增、百姓安乐。
《兵言》五篇的内容很简朴,并没有触及大明军制的根底,却又反应了实际事情中的弊端。
读罢奏章,王渊起家抱拳:“先生大才!”
何瑭恋慕非常:“王学士公然简在帝心!”
何瑭非常欢畅,提笔写道:“子孙胜似我,要钱做甚么?子孙不堪我,要钱做甚么?”
何瑭笑道:“传闻过,物理乃王门心学之下一学派耳。王伯安(王阳明)的心学,恕我不敢苟同,实在就是禅宗的儒学变种!”
何瑭藏书很多,经史子集应有尽有,另有音乐、天文、数学、农政、水利、医学等册本。但并非为了藏书而藏书,都是比较常见的,并且何瑭全都读过。
同时,弹劾奏章如雪花般飘进中枢,何瑭不晓得获咎了多少处所权势。
何瑭感慨道:“我又何尝不知?但我底子没法靠近陛下,更找不到机会顺毛捋。我的那些奏章,估计陛下都没看过,在内阁和司礼监就被挡下来了。”
何瑭就建言说,应当设一个总制官,按照反贼的意向,催促本地武官调拨军士弹压。
比如卫所权责分别,你管你的,我管我的,互不调和。这个卫所的辖地呈现兵变,只需出兵把反贼赶出去便不管了。反贼来到其他卫所辖地,其他卫所又说这不是我的任务,应当之前的卫所来管。之前的卫所又说,我没有权力带兵越境。
何瑭的这些奏章,也有关于赋役的,一篇为《均徭》,一篇为《均粮》。究其内容,已经有“一条鞭法”的影子,只是没有“一条鞭法”那么深切罢了。
何瑭非常吃惊:“你到底是王伯安的弟子,还是湛甘泉的弟子?你这门路,跟你的教员王伯安背道而驰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