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14【骂皇帝】[第1页/共3页]

没体例，这位先生太出众了，蓬头垢面想不引发重视都难。

及至何瑭从尧帝讲到舜帝，说出父义、母慈、子孝、兄友、弟恭五种美德，朱厚照终究勃然变色。

一样无人反对，因为端方早就被粉碎完了：第一，经筵不该该在豹房停止，这是对群臣的不尊敬；第二，嫔妃不该该住在豹房，想想豹房那上万军汉，就晓得此举有多么荒唐。

杨廷和带着内阁和六部大臣，全都出来禁止。

倒是庄妃的呈现，吸引了群臣重视。

杨廷和说：“受命讲经，即为帝师。起码在此时现在此地，何修撰是陛下的教员！”

朱厚照是不怕被骂的，他早就风俗了，是以还能嘲笑以对。

明朝的经筵内容，以四书、五经和通鉴为主，偶尔也讲《皇明祖训》，以及抽讲各朝代的治政得失。

“何修撰，适可而止吧！”杨廷和终究听不下去了，何瑭话里多多极少也顺带骂了他。

但没有官员对此心生不满，天子能来上课已经很可贵了，早退半个小时又算甚么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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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厚照气得够呛，却又被师生干系阻住，一时之间不知该如何措置。

何瑭越说越冲动，干脆站起来。他扫视群臣，又直面天子：“《尚书》为何记录大禹治水？警告君臣也！为君者，为臣者，当以造福百姓为先。民乃社稷之本，无民耕作则天下饥荒，无民织造则百工不兴。现在，群众耕作却不得其食，群众织造却不得其物。是以流民各处，皆不得活也！禹帝开山劈石，乃大水停歇，群众安居乐业，自成无上功德，自为万世久仰！禹帝一人可治水乎？需选贤任能，君臣同心，方能安民！观陛下之行事，皆背叛禹帝之德行，乃千古一独夫是也，后代自当唾之……”

王渊忍不住感慨：老哥牛逼，竟敢劈面骂天子是独夫。

这也是没端方的表示，经筵内容需提早定下，好让主讲者有所筹办，也制止临时找不到呼应书卷。

礼部尚书傅珪答复：“《资治通鉴·齐纪之三》。”

朱厚照此时肝火已消，望着跪伏于地的何瑭，的确又好气又好笑，竟然莫名其妙的对何瑭心生好感。但又抹不上面子，假装肝火冲冲的模样，嘲笑着回身拂袖而走。

何瑭答复道：“臣翰林院修撰何瑭，受命传授翰林院掉队如何修史。”

朱厚照接管群臣叩拜，笑着说：“诸卿请起吧，不消多礼。”

何瑭的言辞越来越狠恶，至禹帝时达到顶峰，因为“禹帝篇”主讲君王为政！

何瑭道：“臣一日不敢健忘。”

同时，官员们也暗里评价庄妃，众口奖饰道：“此贤妃也，当为社稷之福！”

朱厚照非常欣喜，没想到翰林院另有这般人物，顿时笑问：“卿乃何人，现居何职？”

何瑭说：“陛下，臣何错之有？臣不过是在讲《尚书》罢了，句句失实，绝非虚言。莫非身为臣子，对陛下说实话也有错吗？陛下确非明君也！”

杨廷和刚想宣布主讲官，朱厚照俄然指着何瑭：“你来讲！”

这个反应完整出乎世人料想，朱厚照刹时感受入彀了，此人本日就是来寻求外放的！

“那就讲《书经》。”朱厚照从善如流，视野往下边一扫，很快落在何瑭身上。

何瑭被茶杯砸中，却若无其事，持续说道：“臣再来讲‘甘誓’，请陛下当真听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