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7章 朝拜，调动[第2页/共4页]

来往百姓络绎不断，街头巷里皆是一片叫卖声，毕竟购置年货是年初的甲等大事，便是贩子人家也草率不得。

“好了好了，恭维的话这些日子我单是听着耳朵便要生茧子了，”顾望之赶紧打断道，“你此时回京，想来是为朝拜述职，本年我瞧着很多处所大官都来了，官家仿佛极其正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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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管是我、袁继鹏、顾望城还是更多人，是你浑浊聩暗中在为我们摸寻了一条新的前程，这一点，我蔡京从不敢忘。”

“鸳鸯？”顾望之瞪圆了眼睛，唰地站起家子，绕着蔡京摆布转了半晌，这才指着他颤巍巍道，“如何？如何连你这个万大哥光棍都讨着媳妇了？”

“知我者蔡京也，”顾望之眼眶一热，低头笑道，只感觉这些年不敢为人说的运营筹略，现在也有了懂她之人，心中欣喜的同时，却也不免有些焦炙，

“我只怕……”顾望之抬眼望了望更加纷飞的大雪，深深叹了口气道：“赫连玦当真有夺位之心，届时，便都乱了套了。”

蔡京闻言一愣，举了酒盏蓦地一口灌下，思忖了半晌又道：“我还是是那句话，谁也不选。帝王仁而懦者，易使朝政积弱积弊，虽有雄才而残暴者，必好大喜功而受难于民，他们二者皆非良策。”

“顾望之，如果畴前，我等两面不沾、欲为纯臣者便只能屈于一隅，不得出头。“他眸光灼灼地看向顾望之道，“可现在，是你给了我们第三条路。”

“哎~切莫自谦，”蔡京伸手喊停，“那还须得能揪出江敏之过，叫证据确实，又环环相扣，辩无可辩。此等策画策划，非你之才干不成得。你说但是，侍郎大人？”

蔡京点了点头，又将声音放低了些道：“实在太子也暗里同我有所表示，似是成心放我入兵部任侍郎一职。你也晓得自前些年秦大人殁了后，兵部尚书一名便被王党的胡新培占了去，可秦大人在兵部根底深厚，直至现在兵部中秦启旧党仍不在少数，然却未有身居高位者，想来太子此意是叫我有所制衡。”

“蔡京，我有一事须得问你，”顾望之忽而正色道，盯着蔡京，“虽你当初同我说过，太子有太子之缺，摄政王有摄政王之弊，可这二者，如果真的到了不得不选其一的境地，你选谁？”

本来如此，难怪好些个大人面色都是惴惴不安，叫人瞧不出半点年关将至的喜庆，顾望之调笑道：“我们蔡大人虽在徐州，可勤政爱民申明在外，不但将李泉等人留下的烂摊子清算了个洁净，还将徐州高低打理的井井有条，想来便是官家如何扣问，也挑不出半点不对了，不然有哪来的闲心同我在此处喝酒作乐。”

“锦瑟，家中过年的货色可都购置好了？我们还须再买些甚么？”顾望之扭头问道。

顾望之揣动手袖，靴子踩在厚厚的积雪上收回吱呀吱呀的声音，按着京都的气候往年便是下雪也不过薄薄一层，不满足怎得本年却下得特别大，虽冷了些，可却叫人觉很多了几分年味。

“只是现在，我倒有几分摆荡起来了。官家眼下愈病发弱，我只担忧皇党和王党之间终有一日需求逼得我们做个定夺出来。可我却始终看不明白，于天下百姓而言，高坐庙堂的帝王，究竟是该以‘仁’为先，还是以‘才’为先。故而有方才一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