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7章 朝拜，调动[第3页/共4页]

“不管是我、袁继鹏、顾望城还是更多人，是你浑浊聩暗中在为我们摸寻了一条新的前程，这一点，我蔡京从不敢忘。”

年关将近，京都虽气候虽愈发凉了起来，可东坊西市倒是极其热烈的。

“只是现在，我倒有几分摆荡起来了。官家眼下愈病发弱，我只担忧皇党和王党之间终有一日需求逼得我们做个定夺出来。可我却始终看不明白，于天下百姓而言，高坐庙堂的帝王，究竟是该以‘仁’为先，还是以‘才’为先。故而有方才一问。”

“我知你心中运营，现在两党相争，若一家独大，那这天下便成了一言堂。你虽明面上凭借太子，实则暗中调停制衡，使得两党相互掣肘制衡，再借机推举纯臣上位。”

“好了不要再说了，再说就伤豪情了。”蔡京赶紧叫停，旋而又眯着眼道，“我说望之，你是否还未婚配？实在我家中有一个mm……”

自顾望之重返中书后，便持续侍于太子身侧，而后又从本来的中书舍人，提至了正四品的中书侍郎，朝中新贵难出其右。照此下去，前程天然是不成限量。

“竟有此事？”顾望之有些讶异，她倒是没有获得甚么动静。

顾望之点了点头，不由看着街上来往的人群，不由感慨道：“往年都是我们一同守岁，却不知从何时起，单剩你我二人了。”

“我虽不喜党争之事，可却更不肯见你在朝堂当中孤军奋战。”他神采有些黯然，“江敏一案中，我知你艰苦，却只恨本身远在徐州不能替你分忧，”

本来如此，难怪好些个大人面色都是惴惴不安，叫人瞧不出半点年关将至的喜庆，顾望之调笑道：“我们蔡大人虽在徐州，可勤政爱民申明在外，不但将李泉等人留下的烂摊子清算了个洁净，还将徐州高低打理的井井有条，想来便是官家如何扣问，也挑不出半点不对了，不然有哪来的闲心同我在此处喝酒作乐。”

“顾望之，如果畴前，我等两面不沾、欲为纯臣者便只能屈于一隅，不得出头。“他眸光灼灼地看向顾望之道，“可现在，是你给了我们第三条路。”

“哎~切莫自谦，”蔡京伸手喊停，“那还须得能揪出江敏之过，叫证据确实，又环环相扣，辩无可辩。此等策画策划，非你之才干不成得。你说但是，侍郎大人？”

“昨日二女人亲手做了郎君最爱吃的桂花糕，遣春情送来的，”锦瑟顿了顿，道“二女人她，时候都牵挂着郎君。”

锦瑟赶紧快步上前，跟上顾望之道：“大娘子都安排好了，郎君放心。”

顾望之眼眶一热，赶紧低下头生生将眼泪憋了归去，恐怕他瞧见。

“你莫要讽刺我了，”顾望之无法地摇了点头笑道，“你若见了当日大殿上的景象便知，我离人头落地便是一刹之隔。是官家仁德分歧我计算，如若不然，我几个脑袋也不敷砍的。”

本来如此，顾望之了然，官家他身材尚安康些的时候或许还能为赫连璟撑撑腰，可跟着这几年愈病发重，现在朝堂之上便剩赫连璟一人独撑，倒是愈发长进了。

本来他早有回京助我之意，竟连身后之事也办理安妥了。顾望之抿了抿唇，心下有些打动。

蔡京闻言一愣，举了酒盏蓦地一口灌下，思忖了半晌又道：“我还是是那句话，谁也不选。帝王仁而懦者，易使朝政积弱积弊，虽有雄才而残暴者，必好大喜功而受难于民，他们二者皆非良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