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030章 老顽固[第1页/共3页]

蔡元定见到李伯言谦善起来，心中那口肝火才渐隐下去，道：“你问便是。”

“长辈自知，理学颠末几代先贤完美，一旦承认了这一点，以后就走不出诸公的谈吐了。”

“先生不答复，鄙人就让先生默许了。再来讲说晦翁劝农之说，劝农本无错，但是百姓劳作闲暇之余，看看傀儡戏，又有何不成？晦翁却嫌农夫不敷克勤克俭，遵守天理，此等做派，实在是不拿人当人看，试问天下人皆以此为标榜，大宋的百姓幸运吗？到底是劳作的器具，还是一个幸运的宋人？”

但是蔡元定并不晓得智障二字的含义，觉得李伯言在跟他会商学术上的题目，便道：“这个，你有甚么根据吗？”

一样的题目，或许问范念德、赵汝愚如许的政客，还能震慑住，但是李伯言明白，问这个朱门魁首，即便是搬出当年赵匡胤黄袍加身的例子，他都能给你说出花来，自圆其说。

赵汝愚淡淡道：“伯言，在西山先生面前，不得无礼。”

蔡元定就没见过如许的刺头，理学的统统都是基于这个义理，从而扩大延长，但是李伯言恰好从这一点来让他证明义理的存在，这就没甚么能够辩论的意义了。

蔡元定点头道：“不错。万物皆由理、气构成的，气乃构成统统事物的质料，理乃事物的本质和规律，理、气相依而不能相离。天下未有在理之气，亦未有无气之理。理在先，气在后，有是理便有是气。”

“不敢，驴民岂可与彘翁争辉？”

赵汝愚也说道：“是的，大郎此举不成为，也不必为。”

李伯言道：“若先生有爱女，正值芳华，夫不幸亡故，人生漫漫，先生忍心看着令爱孤傲终老？还是说，以令爱独守空室为荣？”

赵汝愚心说，这还不算矫饰，都把西山先生都骂得狗血淋头，还差这一点？理学沦为伪学，确切有其不公道的一面，但是现在事已至此，如何能走出窘境，才是他们所要面对的题目。

蔡元定道：“明道先生有言，饿死事小，失节事大。孀妇于理，不成娶也。”

“西山先生，鄙人一向有个疑问，可否问之？”

“那便请二公拭目以待吧。”

就像坚信梵学的信徒一样，你问他真的有西天极乐吗？他必然会说，有，只是获得往生才等到达罢了。连给你证明的机遇都没有，你何从攻破他的谈吐？

“鄙人拿晦翁当初劝陈氏守节一事，诸公感觉，此举是否道义？”

蔡元定从未听过如此谈吐，皱眉道：“汝非后代之人，岂止后代之事？”

蔡元定神采大变，喝道：“是晦翁！大言不惭，汝之德行，难成大器也！”

“在二公面前，伯言岂敢矫饰。”

范念德点头苦笑道：“大郎莫要提了，阻力太大。当年晦翁知漳州时，用以经界，立马遭到阻力，行不通的。即便放在今时本日，都无计可施。”

“咳咳，大郎不必如此。单单你们李家这一亩三分地，并窜改不了甚么大局，还是免了吧。”

“天然。”

李伯言盯着那双刚毅的眼睛，道：“还请先生正面答复之。”

他们是政客，难有晦翁、蔡西山这般，在理学后生心中有职位，若要改革理学，必定的需求晦翁、蔡西山如许的人点头。这也是赵汝愚此番的企图。

“依大郎之见，理学之前程在何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