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029章 西山先生[第1页/共2页]

边上的老者微微一笑，道：“倒是赵相公，去岁一别，本日观之，气色好了很多。”

“猫，是猫……”陆游说这话的时候，老脸都不觉一红，从速回身拜别了。

两人真说得热烈，范念德俄然赶来，见到赵汝愚边上的老熟人，便笑道：“放翁还真是来了，妙哉，妙哉。你们看看，我把谁给请来了。”

“慢着。”赵汝愚眉头一挑，“你说他会填词？”

“放翁啊，我已经向官家递辞呈了。当初在临安的时候，还在患得患失，现在这奏折一送，反倒是豁然了。”

“见过了，公然别具一格。”

“西山先生？”

范念德见赵汝愚提起这事，便皱眉道：“诚如大郎所言，这些日子从永州几个县体味到，围湖造田，开垦膏壤，确有其事。大略都是那些富贾，诸如李勋德、楚竣等永州大户，名下田垄达千顷，然碍于丁税、户税，永州人少田多，大略都空置无人耕。”

陆游不解地问道：“莫非赵相公之前不晓得他会填词？那此子有何才德，能让赵相公如此心心念念？”

“如果赵相公说的是永州败家子，李氏三世祖，老朽想来，应当错不了了。”

范念德见蔡元定一副杀气汹汹的模样，便打圆场道：“季通不必有如许的敌意，此子并非大奸大恶之人，相反，还救了赵相，即便是有些……额……有些……痞气，但略加教诲，将来便是国之栋梁。”

范念德点头道：“现在的题目便是，户籍无从可迁，流民又无处可收，永州要生长起来，实属不易。除非官家大力支撑。”

蔡元定见到陆放翁拜别，才缓缓道：“不学理养气，甘当狸奴，大宋如果皆如放翁这般，还谈甚么北定中原，安邦定国？”

陆放翁见氛围有些生硬，便道：“诸公，寓所的小女还待某归去豢养，就告别了。”

居住在李家别苑的赵汝愚端着茶，缓缓坐下来，笑道：“以是昨夜放翁见过这小子了？”

赵汝愚跟陆游朝后一探，立马起家相迎。

赵汝愚眉头一挑，叹道：“看来这个妖孽，又多了项本领。”

“不是，放翁，我没教过他啊。”

“官家若能念及旧情，召我回京，就算是在艰险，我都粉身碎骨，在所不辞，若真的准了，那便准了吧。”

赵汝愚笑道：“别具一格？这个词倒是有些意义了。”

赵汝鄙意到一本端庄的蔡元定，有些哭笑不得，说道：“西山先生所言极是，不过此子门路太野，所问的，恰好又极难解释，以是才向晦翁‘求救’，本想着晦翁回个信便是，到没推测，把您给轰动了。”

“就是昨日阿谁啊。”

赵汝愚讪讪一笑，道：“西山先生此话严峻了。放翁致仕闲游，养些狸猫，也是普通消遣罢了，不谈这个。对了，趁着大郎还未过来，伯崇、季通二兄，你我三人恰好筹议筹议，这荆湖的稼穑，如何生长？”

陆游有些豁然了，笑道：“难怪呢。我想昨夜四周总有人嘀咕永州败家子，李氏三世祖诸如此类的，看来此子用别具一格来描述，还真是没错。昨日的两首词，我特地抄了过来，赵相公看看。”

“先生是甚么时候来得永州？”

“赵相公多礼了。既然如此，让那小儿过来，老朽处理了，也好解缆回道州。晓得赵相安然无恙，老朽也心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