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成婚（二）[第2页/共4页]

嘉靖笑道：“王阳明向来是谋定后动，这欧阳德既是王阳明弟子，老是有几分真传的。说罢将奏疏扔给黄锦，这是螳螂，就看看谁是黄雀了。”

欧阳德肥胖的身躯跪在地上，艰巨的举起手中的奏疏，将它举过甚顶沉声说道：“臣欧阳德谨具皇太子册立典仪以进，请黄公代奏！”

严世蕃一听急了：“父亲为何要附议欧阳——”话未说完，严世蕃昂首瞥见严嵩乌青的神采，不甘心的改口道：“大宗伯，父亲为何要附议大宗伯的奏疏？”

徐阶想说甚么，严嵩抢过话头说道：“徐阁老，我辈阁臣，当谨守本分才是！”说完紧紧地盯着徐阶，徐阶只得拱手承诺。因而严嵩叫来执事寺人，将奏疏交给他，说道：“请将此本交司礼监黄公公，请他代为呈奏陛下，此本乃礼部堂官所奏，触及二王婚仪，内阁不敢拟票，伏请圣断。”

嘉靖看完淡淡说：“欧阳德倒是学会了王阳明的直，王阳明的谋怕是没学到几分。”说罢在严嵩的密疏上批到：卿摇于外议耶？孰若举册立事？然后将严嵩的密疏扔给黄锦说道：“拿去给惟中（严嵩字），让他回话，勿要讳饰。”

嘉靖说道：“黄伴批红，所请甚荒诞，不准，着礼部本日进二王婚仪。看看这王阳明的弟子有几分真传。”

嘉靖缓缓展开眼睛问道：“是甚么奏疏，朕的内阁都不敢拟票了？欧阳德说了甚么。”

黄锦苦笑着说：“大宗伯莫打趣了，陛下此言何意，大宗伯不知吗？刚才的话咱家就当没听到，大宗伯三思而行！”

严嵩将密疏交给黄锦道：“黄公本日劳苦功高，嵩感激不尽！”

黄锦回到万寿宫，嘉靖正在宫内焦心的踱步，黄锦赶紧将密疏给嘉靖，然后复述严嵩的话：“严阁老说虽有二龙不相见之言，然二王婚仪，当以辨别，以安应得之心，毫不当者之思，老臣一片热诚，伏祈陛下圣断。”

严世蕃笑道：“父亲要写甚么密疏，儿子代庖就是了。”

万寿宫内，黄锦跪在地上，谨慎的奏报这在礼部的统统，时候存眷着嘉靖的神采。

严嵩阴沉着脸说道：“是不是碍了你小阁老的事，国朝内阁辅臣、大宗伯、大司马的名讳是你随便叫的的？严世蕃，圣意难度、天威难测，此次怕不会如你所愿了。拿我银章来，我要写密疏了。”

第二天，严嵩、李本、徐阶还是在无逸殿拟票，严嵩交代严世蕃，去看看有没有礼部题本，有立即送来。

严嵩在密疏上写到：此举天下臣民久所瞻仰，但今婚期已近伏望 。皇上俯从臣等所请且于宫内结婚，其册内大礼另候钦示停止 。

黄锦赶紧捡起来，不敢看密疏上一个字，往严嵩的值庐而去。没想到严嵩在值庐中正襟端坐，等候黄锦。黄锦将密疏给严嵩说道：“阁老，陛劣等阁老回话，勿要讳饰。”

嘉靖笑道：“那就再给他个恩情，传谕陆少保，裕王妃父实授本卫在京千户。”

嘉靖一向冷静的听着，黄锦说完了，嘉靖将欧阳德的奏疏放到一旁，看也不看，翻开严嵩的密疏读起来。只见严嵩写到：“昨岁奉旨于各府施礼，此固先年亲王旧例。但臣等思二王府第浅窄，出府未免与外人易于相接。在亲王则可今，日事体分歧，臣等再三计之实有未安。目本日二王殿下合无临时俱留在内结婚亦于庇护为便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