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成婚（二）[第1页/共4页]

嘉靖对黄锦说：“欧阳德说《会典》醮词，主器则曰承宗，分藩则曰承家。今裕王当何从？黄伴如何看啊。”

严嵩问道：“陛下最重甚么？”严世蕃答道：“礼法、孝道。”

严嵩阴沉着脸说道：“是不是碍了你小阁老的事，国朝内阁辅臣、大宗伯、大司马的名讳是你随便叫的的？严世蕃，圣意难度、天威难测，此次怕不会如你所愿了。拿我银章来，我要写密疏了。”

嘉靖说：“黄伴莫推让，明日另有事让黄伴做呢！”黄锦笑道：“陛下叮咛便是。”

吕本指着奏疏中说道：“礼部堂官说曩太祖以父婚子，诸王皆处禁中。宣宗、孝宗以兄婚弟，始出外府。今事与太祖同，请从初制。去岁，二王皆出阁读书，圣上明旨，岂可朝令夕改？”

黄锦无可何如的接过了欧阳德的奏疏，感喟道：“大宗伯这是何必呢？陛下伤痛庄敬太子薨逝，又有恭诚伯（陶仲文）之言，何必如此。”

黄锦来到内阁严嵩值庐，苦着脸对严嵩说道：“严阁老，礼部出这么大的事，内阁甚么都不晓得吗？陛下让我问严阁老有何话说。”

黄锦将批过红的奏疏交给内阁，严嵩立即命人传令礼部，将奏疏发还。严世蕃笑着对严嵩说：“父亲看好了，陛下已然不悦，且看礼部如何回奏。”严世蕃奸笑着说道：“这几年他们王学失势，徐阶不也是仗了王学的势，欧阳德任礼部尚书、聂豹任兵部尚书、徐阶入阁办事，他们名为讲学，实为结党，相互引为奥援，到处与我们作对。”

黄锦苦笑着说：“大宗伯莫打趣了，陛下此言何意，大宗伯不知吗？刚才的话咱家就当没听到，大宗伯三思而行！”

吕本、徐阶来后，严嵩将欧阳德德奏疏传阅，然后问道：“礼部堂官具疏条陈，事涉二王，二位阁老觉得如何？”

黄锦将严嵩的对答从速交给嘉靖，嘉靖看后批答道：出府之不成，是害及二王是害及朕？卿等明说来。扔给黄锦后只说了一句快去。

黄锦吓得从速跪在地上，说道：“国本大事，老奴岂敢多言，唯陛下命！”

黄锦说道：“阁老放心，事关国本，敢不经心。”

徐阶说道：“既有太祖成例，理应奉太祖之制。”

黄锦苦笑道：“阁老与陛下商讨国度大事，我岂敢担搁。”

嘉靖说道：“黄伴批红，所请甚荒诞，不准，着礼部本日进二王婚仪。看看这王阳明的弟子有几分真传。”

嘉靖写完，看了看乌黑的夜幕，和疲累的黄锦，笑道：“本日但是累煞黄伴了，赐黄伴御膳法酒，也给惟中赐御膳法酒。”

《明史 严嵩传》 嵩一意媚上，无所坚。然二王婚仪，嵩密疏屡陈，论以安危，帝终动容，从嵩议，论者谓嵩亦有一取之得。

公然，一会严世蕃就将礼部尚书欧阳德的奏疏取来了，严世蕃眯着他的独眼，对严嵩说道：“这奏疏一上，陛下必定大怒，欧阳德其能久乎？”

嘉靖然后问道：“裕王妃父是锦衣亲军？”

严嵩将密疏交给黄锦道：“黄公本日劳苦功高，嵩感激不尽！”

西苑万寿宫，嘉靖正在打坐修行，头戴香叶冠，身穿绣着八卦太极图案杏黄道袍。嘉靖正在念念有词，司礼监掌印提督东厂黄锦出去了。黄锦跪伏在地。说道：“禀皇爷，内阁严阁老送来礼部堂官奏疏，是说二王婚仪的，严阁老说内阁不敢拟票，请皇上圣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