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成婚（二）[第3页/共4页]

严嵩嘲笑道：“岂敢劳你小阁老迈驾，老夫本身写罢了，再说附议欧阳南野的密疏，严世蕃你写吗？”

《明实录 世宗肃天子实录》嘉靖三十二年，二王婚仪，礼部以亲王礼进仪制，东阁大学士徐阶不允，持疏白首辅嵩，嵩以裕王宗子，礼节所重，斥礼部所进仪制，令堂官总司其事。礼部欧阳德以洪武故事论之，嵩弗拟票，以天家事非人臣所闻疏报上。上不悦，令司礼监持疏问德。德对曰：裕王当何从？上益怒谓曰：何不竟行册立耶，德果进皇太子册立仪典。时内阁严嵩密疏以进，附德议。上谓嵩摇于外议，竟行册立。嵩再对之，论以二王俱在外，易生嫌隙，且使应得者怀危疑，不当者生异志，不成不虑。上动容，然以二王不相见。使嵩勿复奏。赐司礼监及嵩御膳法酒。后诏下，裕王婚仪先七日，如亲王制，令武英殿大学士嵩、英国公溶持节为正副使。加恩妃父锦衣千户。

嘉靖说：“黄伴莫推让，明日另有事让黄伴做呢！”黄锦笑道：“陛下叮咛便是。”

黄锦只得回转内阁。黄锦走后，欧阳德渐渐起家，对仆人说道：“本部堂偶感风寒，换衣回府，部事暂交左侍郎代处。待本部堂病愈后再说。”在回府的肩舆上，欧阳德的脸上闪现出笑意

嘉靖笑道：“王阳明向来是谋定后动，这欧阳德既是王阳明弟子，老是有几分真传的。说罢将奏疏扔给黄锦，这是螳螂，就看看谁是黄雀了。”

徐阶说道：“既有太祖成例，理应奉太祖之制。”

午后一会，礼部堂吏将欧阳德的回奏送达内阁，严嵩不再理睬徐阶、吕本，将奏疏直接交予执事寺人，送司礼监黄锦处。黄锦将奏疏呈给嘉靖，嘉靖看过后嘲笑着说：“不愧是王阳明的好弟子，此心光亮，亦复何言，倒是图穷匕见了。”

黄锦将严嵩的对答从速交给嘉靖，嘉靖看后批答道：出府之不成，是害及二王是害及朕？卿等明说来。扔给黄锦后只说了一句快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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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苑万寿宫，嘉靖正在打坐修行，头戴香叶冠，身穿绣着八卦太极图案杏黄道袍。嘉靖正在念念有词，司礼监掌印提督东厂黄锦出去了。黄锦跪伏在地。说道：“禀皇爷，内阁严阁老送来礼部堂官奏疏，是说二王婚仪的，严阁老说内阁不敢拟票，请皇上圣断。”

万寿宫内，黄锦跪在地上，谨慎的奏报这在礼部的统统，时候存眷着嘉靖的神采。

黄锦赶紧捡起来，不敢看密疏上一个字，往严嵩的值庐而去。没想到严嵩在值庐中正襟端坐，等候黄锦。黄锦将密疏给严嵩说道：“阁老，陛劣等阁老回话，勿要讳饰。”

嘉靖看完淡淡说：“欧阳德倒是学会了王阳明的直，王阳明的谋怕是没学到几分。”说罢在严嵩的密疏上批到：卿摇于外议耶？孰若举册立事？然后将严嵩的密疏扔给黄锦说道：“拿去给惟中（严嵩字），让他回话，勿要讳饰。”

欧阳德肥胖的身躯跪在地上，艰巨的举起手中的奏疏，将它举过甚顶沉声说道：“臣欧阳德谨具皇太子册立典仪以进，请黄公代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