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八章、琅琊与东海[第2页/共4页]
“职卑位贱,何得与闻军中事件?”裴该又叹一口气,“只得轻易残生,为护东海王太妃全面,以报大王厚恩了。”
故此无言可回,只得扯开话题,说:“杜曾殄灭,多得裴使君之助,我家明公深为感佩。然不知裴使君本据徐方,为何要到荆州去哪?”
王敦闻言,双眼不由一亮:“如此,或可为我所用……世仪,在卿看来,我能够把握得住裴文约么?”
当时王衍把兄弟王澄安排在荆州,把从弟中名位最高的王敦安排在扬州,想要“狡兔三窟”。当然终究做定夺的还得是司马越,潘滔就劝司马越说:“今树处仲于江外,使其肆豪强之心,是见贼也。”但是司马越顶住朝中的诸般压力,还是让王敦担负了扬州刺史。为此王敦是很感念司马越的,感觉本身这份基业,实受司马越所赐。
裴该笑一笑:“钱君看我徐州军如何,尚可用否?”
裴该一摆手,打断他的话:“琅琊大王有陕东之任,而王公又负天下之盛名,正不必雄师十万,北渡长江,但一挥旌,天下景从。此前征剿杜弢、杜曾,王公坐镇彭泽,麾下岂无一二千精锐可用么?至于强兵锐卒,及战马、东西,江北自有,王公持节而来,该必率所部驰驱军前,何愁胡虏不灭,旧都不复,天子不归?”
钱凤对付道:“此国度大事,非凤所敢与闻。当归报我家明公,上奏琅琊大王,由大王决计。”
钱凤不及喘气,便即答复道:“凤至江北,与裴徐州相见,彼乃先问第五猗如何措置,再云……”
已故的东海王司马越,在本来汗青上被追谥为孝献王,那是因为司马睿命其第三子司马冲过继东海(最后只是继为王世子)的时候,他都已经称帝了,东海王一系的旧权势大多归属了琅琊王一系,以是才给了个不那么好的“献”字。但在这条时候线上,裴该保着裴氏提早南渡,并且带返来东海世子司马毗的切当死讯,以是司马睿就让次子司马裒直接担当了东海王爵,考虑到持续招揽其旧部的需求性,给了司马越一个偏美的谥号——“武”。
但是等他实际察看过裴该的军势,却返来禀报王敦,说:“徐州军之整肃,更在昔日陶士行所部之上,恐非士行之所能为。我亦暗询裴使君,知陶士行北渡后,唯于下邳办理民政,并不参与军事。则此军恐为祖士稚所遗——所谓徐、豫一体,当无可疑了。”
钱凤又说:“其三,我看裴徐州之心,也在东海,不在琅琊。”
裴该心说我晓得啊,姑母给我的信里也多次提起过,琅琊王氏中,就只要王敦对她的态度最朴拙,不但仅是敬其名位,对付似的阿谀罢了。哦,本来王敦派钱凤你来,就是要说这事儿,倒是被我给猜中了……
裴该因为熟谙汗青生长的轨迹,以是主动把话题引到司马越身上,就此与钱凤一拍而合。两人恳谈了好久,句句话都不落在实处,但言外之意却越来越深,终究钱凤东风对劲地告别而归,回彭泽去禀报王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