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状书(5)[第1页/共3页]

王朝忙拥戴道：“展大哥，我也是这么想，公孙先生不是说端木姐是元神出窍吗，依我看是元神受伤了罢……端木姐如此神通，必不会有事的。”

话音未落，就听有人呵呵而笑，再一看时，门口跨进一个羽士打扮的老者来，须发皆白，仿佛年已耄耋。细心看时，其人年事五十余许，肌肤光彩，面有孺子之色，向着包拯作揖二拜，笑道：“本来星主在此，老夫这厢有礼了。”

包拯一干人自县衙返来，已近子时，先说了梁文祈一案停顿，那王绣不欲扳连刘家，一人扛下统统罪名，但猜想延请江湖人物扮作羽士斩杀梁文祈，不是她这等闺阁女子能等闲办到的，刘家父子亦脱不了干系，还要从刘家父子口中得出那案犯地点等等。幸亏堂审已毕，后续之事渐渐告终不难。

那老者微微一笑，顺着楼梯拾级而上，颠末展昭身边时，展昭忽道：“白叟家。”

“先前你助端木上仙收伏蚊蚋精怪之时，为将上仙留活着间，曾让上仙接收你的血。现下时候已到，端木上仙重返瀛洲，尘凡牵绊，一概算个清楚，那血，便是她还给你的。”

包拯长叹一口气：“吉人自有天相，但愿端木女人转危为安才好。”

忽地想到：自而后便再见不到端木翠，一时候胸中苦涩非常，真不知是何滋味。

展昭心头升起不祥预感，也顾不得男女有嫌，忙将端木翠的衣袖撸开，但见手臂的大要尚好，方才压着的手臂后背，尽是大片大片的紫红色斑块，一时候胸口如遭重击，整小我都怔住了。

展昭听他说“就算返来”，仿佛事情另有转圜之机，忍不住道：“那么，便是会返来了？”

老者看向包拯，哈哈大笑：“自星主口中说出‘网开一面’四字，当真不易。都说法不容情，星主部下的铡刀自是铡了很多大奸大恶，莫非就未曾铡过有情有义之人？星主可曾因为他们情有可原，铡刀之下网开一面？人间法理尚不容变通，何况是天界律条？”

展昭的身子晃了一晃，再不言语。

等了半晌，不见端木翠回声，方才本已将血痕擦干，现在唇边又有鲜血溢出。展昭只觉周身发冷，心头酸楚难以自控。

包拯心中一凛，公孙策上前一步，问他：“白叟家口中的端木上仙，是否就是端木翠？”

说着，将手中拂尘往臂上一搭：“老朽前来，实为迎回端木上仙。上仙身犯戒律，不得再于尘凡淹留。”

也不知他立于那边多久了。

伸手搭上端木翠腕间，与先时无异，半点脉搏都无。公孙策本待将手拿开，见展昭目中透出体贴之意，竟生出不忍。倒是展昭，面上希冀之色一点点暗下去，最后别转了脸去，低声道：“她老是不会有事的，只不知赶上甚么费事罢了。”

就听王朝急道：“展大哥，这不是尸斑吗？”

展昭浑身一颤，直如大梦初醒普通，昂首看了看公孙策，起家让开。公孙策目睹展昭双目泛红，心中难过，心想：展保护与端木女人一向交好，如果端木女人就此不治，唉……

对答已毕，包拯方才发觉四下不见展昭，公孙策知包拯情意：“展保护在楼上关照端木女人。”

老者点头，公孙策又问：“方才白叟家说端木翠身犯戒律，不知犯了哪一条戒律？”

展昭没有动，昂首看向端木翠的房间，目中暴露怅惘之色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