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安置[第1页/共2页]
这蓟县与延州不太一样,即便是浅显的书院,想要出院也不是简朴交个束脩,拜个先生就能搞定的事情。
他手上拿的乃是蓟县前些年书院选考的文章。
顾家畴前在延州只是个浅显大户,在顾延章父亲这一辈,逐步建议家来。顾父善于经商,目光灵敏不说,还会推断时势,高低办理的本事非常短长。短短十多年间,便逐步坐大。顾延章从小熏陶长大,天然晓得很多首要的事情,常常对于上位者而言,不过是一句话罢了。
顾延章并不是拘泥不化的人,见状不对,立即调剂了目标,把目光放在了次一等的蓟州州学上。
此处人丁原未几,因有大大小小的书院上百间,便常有游子来此投学,竟聚人气,逐步成为了蓟州辖下最为繁华的一个大县。蓟县的书院成了气候,天然也挑起门生来,凡是略微能叫着名头的,都会在年初设立提拔,只选那等上佳资质的学子出院。
今后取了官,同侪们先容起来,“这是某某年间的状元”与“这是某某年间的一甲第十名”的确是高低立判。
顾延章顿时感觉心都软了。
这几日固然是顾延章担水劈柴,烧火扫地,可扫洒做饭还是季清菱干的,她上一世出身清贵,更兼体弱多病,连厨房都没进过,对于家务一无所知,能插上嘴的,也不过是些饮食方剂。这一世的原身也是个官家女人,幸亏避祸路上没少刻苦,总算能摸索着把饭给做熟,可也实在是手忙脚乱。
确切,跟县试、省试比起来,决定着顶尖士子们起点的无疑是殿试。排第一还是排第十,报酬可谓天差地别。
“四月选考,另有将近三个月光阴,我死读一阵,就算进不了清鸣良山,应当也能上州学。”顾延章捧着一卷书,阐发道。
顾延章看在眼里,心中也担忧,想着等本身入了学,家中必然是只要季清菱一人,届时他也不放心,不如买个丫头,再雇个老仆出去守屋,好过她孤孤傲单的。
在边城延州,哪怕得个秀才都能有衙门表扬,可这蓟县,秀才的确是各处走,说句夸大的,去街头随便寻个小贩买吃食,说不得他族中便有人是秀才。
蓟县本在蓟州境内,乃是一个大县,此处其他皆不着名,却以才名著称。蓟县史上惯出才子,光是晋朝建朝至今的近百年间,便取了两名状元,一名探花,更有进士数十名。
她这一起上虽是吃了很多苦,人也瘦了很多,可眼睛还是是圆圆的,一双眸子黑瞳人多过白瞳人,只要一笑,眼睛便眯成了一弯弦月,双颊的酒窝也跟着现了出来,更加显得不幸敬爱。
“此处州学需求蓟县户籍方能退学。”季清菱捧着另一卷院考文集选,一面看,一面提示顾延章。
她见顾延章不明以是的模样,解释道:“我爹也是端庄科举出身,昔日在家,我常听他跟哥哥们说些科考之事,现在延州陷了,朝中自会派兵驻守,此回北蛮来得蹊跷,不晓得当中究竟有些甚么原因,但延州光复以后,必然是要重修的。新官一来,百废待兴,除了安设百姓再建土木,必将也要创办州学,届时顾五哥你带着延州户籍赴京科考,殿试之时,岂不比蓟州户籍占便宜?”
昔日他们仓猝避祸,并未曾过量存眷,现在当真要住下来了,这才发明这蓟县文华天宝,很有文气。季清菱同顾延章绕了一个大圈,把县中书院都探了一遍,立即头疼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