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安置[第1页/共2页]
她见顾延章不明以是的模样,解释道:“我爹也是端庄科举出身,昔日在家,我常听他跟哥哥们说些科考之事,现在延州陷了,朝中自会派兵驻守,此回北蛮来得蹊跷,不晓得当中究竟有些甚么原因,但延州光复以后,必然是要重修的。新官一来,百废待兴,除了安设百姓再建土木,必将也要创办州学,届时顾五哥你带着延州户籍赴京科考,殿试之时,岂不比蓟州户籍占便宜?”
季清菱立即笑了起来:“丫头是要买的,等过几天去寻廖嫂子,让她帮留意一下,挑个机警的。至于其他的……我在家时也爱抄书看书,不算辛苦,绣活便算了,能抄书换钱,谁还去绣花啊!”
顾延章并不是拘泥不化的人,见状不对,立即调剂了目标,把目光放在了次一等的蓟州州学上。
这蓟县与延州不太一样,即便是浅显的书院,想要出院也不是简朴交个束脩,拜个先生就能搞定的事情。
在边城延州,哪怕得个秀才都能有衙门表扬,可这蓟县,秀才的确是各处走,说句夸大的,去街头随便寻个小贩买吃食,说不得他族中便有人是秀才。
昔日他们仓猝避祸,并未曾过量存眷,现在当真要住下来了,这才发明这蓟县文华天宝,很有文气。季清菱同顾延章绕了一个大圈,把县中书院都探了一遍,立即头疼起来。
“四月选考,另有将近三个月光阴,我死读一阵,就算进不了清鸣良山,应当也能上州学。”顾延章捧着一卷书,阐发道。
确切,跟县试、省试比起来,决定着顶尖士子们起点的无疑是殿试。排第一还是排第十,报酬可谓天差地别。
此处人丁原未几,因有大大小小的书院上百间,便常有游子来此投学,竟聚人气,逐步成为了蓟州辖下最为繁华的一个大县。蓟县的书院成了气候,天然也挑起门生来,凡是略微能叫着名头的,都会在年初设立提拔,只选那等上佳资质的学子出院。
“蓟县户籍只需在此处居住满三个月便可入户,我们已经赁了屋子,比及夏初,刚好三个月,足以落户。”
足足花了好几日工夫,两人总算把屋子清算安妥了。这一处不在闹市,附近都是些商户的库房,只要几户人家,还都离得远,等闲不轻易会面。幸亏出门行事倒也还便利,等置下柴米油盐,锅碗瓢盆,这就正颠末起日子来。因怕外人闲言碎语,季清菱干脆与顾延章遁辞兄妹,便在此定居。
这几日固然是顾延章担水劈柴,烧火扫地,可扫洒做饭还是季清菱干的,她上一世出身清贵,更兼体弱多病,连厨房都没进过,对于家务一无所知,能插上嘴的,也不过是些饮食方剂。这一世的原身也是个官家女人,幸亏避祸路上没少刻苦,总算能摸索着把饭给做熟,可也实在是手忙脚乱。
他畴前就想要个mm,现在有了季清菱,两人相依相靠,让他感觉这便是老天给的赔偿。
顾延章以往有父母兄弟支应,他一个老幺,并不需担负何任务,便由着本身性子乱来,现在家中遭了事,本身只得立了起来,晓得现在唯有好生读书才有出头之日。他本来根本打得不牢,又因延州并无甚举业之风,虽是惫懒,可架不住资质甚佳,便是随便学一学,在州中也能拿出去吹嘘。此时来了蓟县,那点学问程度,在同龄人中也只是平平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