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决定[第1页/共2页]
那块玉质地上佳,镶的赤金成色足,雕工也标致,当铺一转手,起码也能翻个十倍以上的代价。赚了这一把,掌眼倒是客客气气的,笑着问道:“小女人要换银子吗?”
等她拽着顾延章告别出门的时候,两边已经冰释前嫌,季清菱还笑着道:“嫂子不消送了,说不得过一会还要费事您帮着找个居处。”
季清菱见他不作声,也晓得对方表情庞大,她也未几问,只道:“顾五哥,我们不如在县中赁个斗室子来住,你进学也便利,我们得信也便利,等延州光复,安宁下来,就出发归去。”
北边的屋子面风,这屋子天然是不会有甚么地龙的,北风一刮,说不得要受冻。季清菱晓得他是特地留了一间和缓点的给本身,也不推拒,便进门清算办理去了。
季清菱软言道过歉,话说得比棉花还柔,只把廖嫂子夸上了天,一顶一顶地往对方头上戴高帽子。她畴前卧床甚久,为了哄家里人欣喜,其他本事不可,那一张嘴倒是真的能翻天,现在不太小试牛刀,便把廖嫂子哄得神采都雅了很多。
她把顾延章挡在身后,一副你再往前走,我就要跟你急的模样。
这代价开得低,可本来当铺就是宰人的,去到其他家也差未几是这个数了。季清菱算了算,脆生生地说了一句:“死当。”
死当二百三十两,如果浅显人,这钱只要省着点用,已经很多年吃穿不愁了。可如果想让顾延章退学科考,不说进上等书院的束修,光是笔墨纸砚书,就够两人喝一壶了。
能当牙人,在底层当中,多多极少是有些本事的。季清菱偶然跟这媒婆翻脸,忙从怀中取出一枚荷包,递了畴昔,解释道:“廖嫂子,我不懂事,我这哥哥性子又急,一时没想好,您别活力了。”又说,“这是我年前绣的荷包,给您陪个不是,等过几日安设下来,再来同您说话。”
公然,当铺的伴计只把玉佩略一细看,便喊了大掌眼过来。
那玉佩乃是李家发财之时的宝贝,贩子爱吉,上面镶了赤金。季清菱畴前嫌弃那赤金俗气,现在却非常光荣。都说黄金有价玉无价,玉石不好估价,可只要有眼睛的都能看出来,那金子能当很多钱。
蓟县繁华的贩子也就那几条,最大的当铺距此不远,两人出了大门,季清菱径直拉着顾延章往当铺而去。
掌眼的细心打量了半日,先是问了来源,见季清菱对答如流,虽穿戴朴实,却一副大师出身的气度,便也晓得了几分。猜想这两位应是避祸而来的延州人,代价压起来就格外有底气,他笑呵呵地开价:“活当八十两,死当二百三十两。”
掌眼的听了她这一句死当,一眨眼就把当票子开好了,他怕迟则生变,忙把印泥并契纸当票推了出来,道:“女人具名按印子吧。”
季清菱转头笑道:“顾五哥,我不爱去做贩子妇,如果你读书出了头,难不成还不能帮我寻一门好亲?我放着好好的读书郎不要,干吗要去吃那份苦。”说着将大拇指沾了印泥,往那契纸上一盖,宝玉立时就易主了。
顾延章立即拉了她的袖子,劝道:“不若活当,万一将来李家是怀旧恩的……”
季清菱换了银票并碎银子,又兑了点铜钱,把钱分为两份,大家身上都收了点,便出了当铺。
顾延章还是纠结不已,他抓不定主张,季清菱却心中稀有,她晓得世上不免以貌取人,进了当铺,也不要人号召,在当台上把那玉佩悄悄放了,推畴昔,道:“小哥,这玉佩死当,值多少银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