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九回 回府[第2页/共3页]
这话听在顾氏耳中,只道是女儿安抚之意,抚了抚女儿的脸,刚想开口,只听蒋元晨慎重其事道:“母亲,今后儿子照顾姐姐,定不会让人欺了去。”
母亲到底是用了心的。只这……也太豪华了些,万一给老太太看到,岂不是又生口舌?
欣瑶坐了半天的马车,颠得腰酸背疼,她软软的伏在轿中,掀起轿帘一角,走马观花似的一眼带过。
顾氏接过茶盏,放在一旁,泣道:“我的儿,不消忙活,母亲就是想看看你。这些年,只苦了你了。是母亲对不起住你。”
蒋宏生心中大惊,当初送她走时,还是个口不能言的孱羸小孩。五年未见,不但出落得好,且言谈举止落落风雅,举手投足间,让人赏心好看,很有她祖父之风。
冬梅红着眼睛,上前安慰道:“二太太,今后的日子长着呢,蜜斯这些天没有歇息好,悲伤不得,快快进屋吧,这风口上,着了凉可不好。”
冬梅笑道:“那是天然。”
一股幽幽的体香扑鼻而来,欣瑶伏在母亲怀中,感遭到她的哀思,不知为何觉着心伤,眼泪叭叭的掉下来。
夏荷会心,凑上前轻声道:“自二老爷去了扬州,府里平静很多。东园那头还算费心,只几个姨娘闹得有些不像样。老太太一向养着病,时好时坏的,也不常露面。现在府里外头的事都是大老爷管着,里头的事则是二太太说了算。”
欣瑶环顾四周,微微点头。
顾氏一听,又喜又忧,落下泪来,忙扶起女儿。
两人久未见面,正有一肚子话要说,却见四周丫环,婆子来交常常的,也没个停歇,只得强自按捺住。
欣瑶见院里慌乱,刚想着去园子里转转,便有丫环来回,二太太来了。欣瑶忙起家相迎。
冬梅进屋,把火盆挪近些,拿了张薄毯给蜜斯盖上,悄悄带上门,让莺归守着。
欣瑶淡笑道:“母亲的安排定是好的,等院里清算好了,便去母亲那逛逛。”
蒋欣瑶见人走远,方才松弛下来,歪在贵妃塌上,心下回味着方才双亲之间的奥妙干系,长长的叹出口气!
欣瑶接过冬梅递来的茶,双手奉上,悄悄往前一送,柔声道:“母亲喝口茶润润嗓吧。”
蒋欣瑶笑着摸摸弟弟的头。这家伙的个子都快赶上她了。笑道:“好弟弟,姐姐感谢你。”
冬梅在蜜斯耳边悄悄道:“方才二太太叮咛了,蜜斯住西园的听风轩。院子不大,胜在清幽,下人们都清算好了。三爷住在暮雨轩,就离这不远。”
冬梅跟李妈妈说一声,往秋水院走去。
蒋欣瑶这几年景心识的漫步熬炼,加上饮食调度恰当,早已不是当年孱羸不堪的模样。因祖父病逝,清减了几分,看上去有些弱不由风。
他在扬州为官,一年只回家两三回,每次求见父亲,父亲老是称病不见,还一度觉得父亲恨他。现在看来,必是心中早已了然,方才如此行动。当下对欣瑶道:“瑶儿纯孝,让为父汗颜那!”
蒋元晨这些年习武,读书很有长进。母子俩独处时,顾氏常常念叨起女儿的旧事,是以蒋元晨对欣瑶的身子知之甚清。现在一见欣瑶弱骨纤形,梨花带雨的模样,激烈的激起了作为男人该有的庇护**,悄悄下决计,再不让姐姐刻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