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想做圣贤，也得言行合一[第1页/共2页]

快“毕业”的时候，夭夭看着那本线装八成新薄薄的一本《女论语》，忍不住质疑道：“嬷嬷教我的《女论语》，头一章便是叫女子不出外庭，说话、笑骂不成大声，一动一静皆要符合礼节； 可那宋若莘身为德宗妃嫔，一无子嗣，二僭本业，德宗崩后，亦未退居后宫守节修身，可见所写非所行；再则，宋氏一门五女皆入后宫，家中父母老迈，无一女尽孝，若教天下女子学她，岂稳定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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夭夭冷静吟诵了一遍《诗经》里的句子，心下略有些伤怀：这个年纪的女人，真是的，一个不谨慎就会被坏小子勾了去！女大不中留啊！

“哼！他那里丑了，总比你那张弥要强些！”小桃边说边把手里盒子丢给玉纾，追上去要撕云罗的嘴。

“王英大哥日日都给我们石居送野味来，甚么鹿肉狍子、野鹅榛鸡的，前儿还往小厨房送了一只野山彘前肩来，将军和郡主能吃得了多少，摆布还不是进了你的肚子？”云罗轻巧地跟在夭夭身后，笑嘻嘻地八卦。“我听张弥说，王英年老是猎户出身，从小就在山里讨糊口，挽得了两百斤的强弓，怪不得能单独打来那么大一只野山彘！连将军都夸他有“万夫不当之勇”！可惜，太丑了些，又憨直，不然和小桃姐姐倒是一对儿！”

“至于宋氏若莘、若昭姐妹，本为戋戋宫妃，才不及昭容上官氏文采华茂，能不及承平公主可震慑朝纲，写了几卷笔墨，对朝政却毫无补益，这类人的书字，如何能学得？倘若天下女子皆不时势事卑弱自苦，长此以往，我昭昭大唐乱世，将永无在现之能够！”

“云罗女人，别拉着郡主不放，把稳磕着玉。”杨阿嬷看着二人闹得不像模样，便皱眉训道，“小桃，你一个女人家，光天化日的说些甚么！叫人闻声了，该说我们石居的人没有端方了！”

夭夭令人好生送走了战战兢兢的严嬷嬷，午后便带着人亲身去库里捡了几匹茶青、湖蓝色的上等缎匹纻罗来，分作两份教跟来的亲随送了畴昔，此中一份则给甄氏，又各自赠了几样素朴风雅的金饰畴昔，好歹不让人说她吝啬失礼，也是打一巴掌给个甜枣的意义。选完了礼品，夭夭又从一个不起眼的角落，网罗出两枝色彩极好的火珊瑚来，装了盒子教小桃抱着，又拣出一锭金子，一盒珍珠，以及一段水头极好碧玉原石来，交给小梅、云罗拿着，朝她们笑道：“过几日便是我生日了，这些都是给你们打金饰的。”

林有朴樕，野有死鹿。白茅纯束，有女如玉！”②

（2）出自《诗经·国风·召南·野有死麕》。

“甚么？如何扯上了张弥？莫非老赵说了一半留了一半？此中另有张弥的事儿？”夭夭内心一阵阵发紧，“短短十余日，别不是赔了小桃又折了云罗吧！”如此思考了一遍，又严峻地看了一眼小梅和玉纾，二人倒是屏气凝神，一副见惯了的模样。夭夭方放心下来，看来起码另有一半的人没叛窜改命。

“额，王英年白叟还是不错的，就是不大重视形貌。将军常说，君子当‘外正其形，内修其心’；小桃，你如果为王英鸣不平，倒不如闲的时候，给他做件像样的衣服送畴昔，也算是我们石居的一份情意。”夭夭一手抓住云罗，一手牵着小桃，笑着解劝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