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想做圣贤，也得言行合一[第2页/共2页]

到了六月将尽之时，杨老族长为她安排的“女德班”亦靠近序幕，那严嬷嬷教诲技能极好，竟然半哄半劝地令她学完了东汉曹大姑所撰《女诫》、前朝长孙皇后所纂《女则》以及晚唐宋若莘所着《女论语》三本封建课本。夭夭跟那严嬷嬷混了十来天，倒混出些豪情来，便忍耐着也照着她的要求将《女诫》《女论语》背了一遍。

“给你们存着，做嫁奁。”夭夭点了一点小桃的脑额，瞧了一眼她胖乎乎、红扑扑的美丽包子脸，忍不住讽刺道，“这些日子你和云罗到军中差事，早出晚归的，也没见你瘦下来。”

夭夭展袖临窗而立，泠然笑道，“嬷嬷也算我半个徒弟，现在嬷嬷也别瞒我了，这《女诫》和《女论语》只怕连通化都难见着，但是杨家的元衡荐来的？”

“野有死麕，白茅包之。有女怀春，吉人诱之。

林有朴樕，野有死鹿。白茅纯束，有女如玉！”②

“云罗女人，别拉着郡主不放，把稳磕着玉。”杨阿嬷看着二人闹得不像模样，便皱眉训道，“小桃，你一个女人家，光天化日的说些甚么！叫人闻声了，该说我们石居的人没有端方了！”

“哼！他那里丑了，总比你那张弥要强些！”小桃边说边把手里盒子丢给玉纾，追上去要撕云罗的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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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世人谈笑着踩着石头涉过河滩，远远地瞥见石居时，那张弥便率众赶来迎她，走到近处，便一个个身姿健旺地打顿时跳下来，过来殷勤接过她们手上的重物。张弥毫不粉饰，大风雅方走向云罗，笑着接过盒子。夭夭点点头：萝卜白菜各有所爱，此话不假！王英浑丰富诚，性子暖和；张弥眼力见儿好，又惯会做小伏低，恰好是她俩丫头的菜。

“额，王英年白叟还是不错的，就是不大重视形貌。将军常说，君子当‘外正其形，内修其心’；小桃，你如果为王英鸣不平，倒不如闲的时候，给他做件像样的衣服送畴昔，也算是我们石居的一份情意。”夭夭一手抓住云罗，一手牵着小桃，笑着解劝道。

“王英大哥日日都给我们石居送野味来，甚么鹿肉狍子、野鹅榛鸡的，前儿还往小厨房送了一只野山彘前肩来，将军和郡主能吃得了多少，摆布还不是进了你的肚子？”云罗轻巧地跟在夭夭身后，笑嘻嘻地八卦。“我听张弥说，王英年老是猎户出身，从小就在山里讨糊口，挽得了两百斤的强弓，怪不得能单独打来那么大一只野山彘！连将军都夸他有“万夫不当之勇”！可惜，太丑了些，又憨直，不然和小桃姐姐倒是一对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