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4.逗她[第2页/共4页]
“少夫人呢?”
如果平常,这般小股骚扰,傅德清调个得力的侄子出去,定能击退,无需大动兵戈。
傅煜将攸桐躲了数日, 可贵筹算晚间去跟她深谈一番, 谁知到了后晌, 却有急报传来,说边疆迩来履遭扰乱,鞑靼数回出兵摸索, 蠢蠢欲动。
他挑的随行之人皆兵英勇勇敢,骑射工夫和应变胆气无不出类拔萃,豺狼般英勇。
回到府里,杀伐的气象印刻在脑海,他看着那残剑,鼻端仿佛仍能闻见血腥的味道。
这人间的事,老是瞬息万变。
这场仗打得又快又狠,对方中路全军淹没,别处尚未获得动静,便迎来傅煜的突袭。
门口的烟波已然打起厚帘,傅煜暗自摇了点头,举步入内。
……
遂挥手命仆妇出去,他自解了铁甲战袍,冒风到隔壁起居的院中取了件大氅披着,便往南楼而来。
动静递回鞑靼王庭,他派出的万余兵马无平生还,还几乎失了两处要塞。
即便一时半刻飞不出这座樊笼,也能寻些趣事,得意其乐不是么?
攸桐闻声院里小丫环们笑闹,裹了件大氅出来,就见纷繁扬扬,雪如鹅毛。
府外,傅煜一起奔驰,带着马队到达虎帐,论功论赏后便纵马回府。
现在东丹吃了很多败仗,循分了些,倒是鞑靼安宁久了手痒,起意骚扰。
这动静传入屋中,正将蜜饯糕点咬得高兴的攸桐模糊闻声,惊奇道:“她跟谁说话呢?”
腊月里年节邻近,城中百姓听得这动静,自是感觉奋发,街巷之间喜气洋洋。若不是傅煜没张扬马队回城的日子,自领着侍从日夜兼程、无声无息地赶返来,怕是满城百姓都要跑到城外夹道欢迎。
鞑靼近些年还算安稳,粮草充沛,这回扰乱摸索,将万余兵马分红六拨,每拨千余人,合四路南下。窥测暗藏,乘机反击,有机遇便扰乱,打不过就跑得远远的,重整兵马后再回击摸索,令人不堪其扰。
巳时踩过,便飘起雪来,开初还只是雪砧子随风轻飘,落在脸上只剩半丝潮润的凉意,垂垂的雪势变大,走在廊下一小会儿,斜吹出去的雪片便能往肩上积一层白。远山近树悉数笼在昏黄的雪雾中,屋檐甬道,转眼便是白茫茫的一片。
傅煜唇角微动,没再逗她,抬步往屋里走,便见攸桐趁他不重视,侧身抬手,敏捷将雪人怀里的树枝拍开。他感觉不解,俄然想起两书阁门前值守的兵士,暗自哂笑――如许衣冠不整、站姿倾斜的“侍卫”,亏她想得出来。
……
傅家出兵拒敌,傅德清带着侄儿和儿子们悉数上阵。
这阵子,攸桐按老夫人的叮咛隔日去问安时,那位偶尔也肯和颜悦色地说几句话,仿佛对苏若兰的事已无芥蒂般。
“这主张妙!”
那场仗打得惨烈, 傅家损了两个儿郎, 傅德清大怒之下, 亲手射杀鞑靼带兵的两名主将, 杀敌数万,夺得军资马匹无数。那以后鞑靼元气大伤,傅煜亦在当时崭露头角,建了很多功绩。
春草兴趣昂扬,跟着周姑进了屋,忙着去寻东西。
乃至于他想到某个来由后,便鬼使神差地往南楼走来。
傅煜仍然如上回普通,脱手狠而凶悍,毫不包涵。
南楼里丫环仆妇不算少,先后果傅煜端方严苛、铁面冷厉,甚少敢偷懒打趣。现在傅煜甚少踏足,又有攸桐得空时便筹措着做些美食、邀傅澜音姐弟过来尝鲜,氛围垂垂活络起来,既不越矩,也能经常打趣一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