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4.逗她[第1页/共4页]
门口的烟波已然打起厚帘,傅煜暗自摇了点头,举步入内。
遂挥手命仆妇出去,他自解了铁甲战袍,冒风到隔壁起居的院中取了件大氅披着,便往南楼而来。
……
周姑也笑道:“好,我幼年时也堆过,戴上帽子,搭个领巾,也很风趣的。”
府外,傅煜一起奔驰,带着马队到达虎帐,论功论赏后便纵马回府。
腊月里年节邻近,城中百姓听得这动静,自是感觉奋发,街巷之间喜气洋洋。若不是傅煜没张扬马队回城的日子,自领着侍从日夜兼程、无声无息地赶返来,怕是满城百姓都要跑到城外夹道欢迎。
他不是还没回城吗,如何就俄然来了南楼?
檐头瓦上积雪仍在,甬道四周的雪却扫得干清干净,配房正屋都灯火透明,傍晚暗淡的天光里,廊下点着的灯笼昏黄又暗淡。甬道两侧不甚整齐地站着六个雪人,戴着色彩各别的雪帽,勾画出眼睛笑容,拿红皮的萝卜当鼻子,每个身上还斜放一根树枝。
攸桐来不及多想,快步走到门口,扯过花梨架上的披风裹着,掀帘出来。
寿安堂里常有来宾到来,老夫人自发门楣辉彩,甚是欢畅。
他挑的随行之人皆兵英勇勇敢,骑射工夫和应变胆气无不出类拔萃,豺狼般英勇。
仆妇跟出去,见他站在桌边入迷,低声问道:“将军,笼上火盆吗?”
那场仗打得惨烈, 傅家损了两个儿郎, 傅德清大怒之下, 亲手射杀鞑靼带兵的两名主将, 杀敌数万,夺得军资马匹无数。那以后鞑靼元气大伤,傅煜亦在当时崭露头角,建了很多功绩。
南楼里丫环仆妇不算少,先后果傅煜端方严苛、铁面冷厉,甚少敢偷懒打趣。现在傅煜甚少踏足,又有攸桐得空时便筹措着做些美食、邀傅澜音姐弟过来尝鲜,氛围垂垂活络起来,既不越矩,也能经常打趣一阵。
鞑靼近些年还算安稳,粮草充沛,这回扰乱摸索,将万余兵马分红六拨,每拨千余人,合四路南下。窥测暗藏,乘机反击,有机遇便扰乱,打不过就跑得远远的,重整兵马后再回击摸索,令人不堪其扰。
傅煜仍然如上回普通,脱手狠而凶悍,毫不包涵。
傅煜摸清秘闻后,也不等对方脱手,径坦直兵反击。
傅煜的铁骑摆布冲杀,将崩崩溃窜的敌军困住,或杀或俘,而后稍作清算,直奔下一起。
早晓得他会返来,她就不混闹堆雪人玩了!
风停雪住,府里满目惨白,枯树篱笆嵌在中间,像是水墨勾画。
当晚,傅德清兄弟俩安排粮草等事,傅煜直奔齐州城外的骑虎帐帐,点了两千精锐马队随行,筹办安妥后,由魏天泽和杜鹤等人跟着,出发往北而去。
傅煜听得急报,当即去寻傅德清兄弟俩商讨。
……
“多筹办几份吧周姑――”攸桐伸手,捧了满手掌冰冷晶莹的雪花,“这雪下得厚,我们在院里多堆几个。将军帐外有兵士值守,我们就请雪人儿值夜,好不好?”
回到府里,杀伐的气象印刻在脑海,他看着那残剑,鼻端仿佛仍能闻见血腥的味道。
到得南楼外,这茫茫红色里却添了一缕青烟,垂垂走近,亦有两句笑语模糊传来。
两书阁里,因杜鹤随他外出交战,就只剩核心值守之人。
偶尔沈氏实在忙不过来,老夫人也会发话,叫攸桐帮着分担些,攸桐极力而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