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3.打脸[第1页/共5页]
攸桐闷了半日,竟有点迷恋这凛冬的北风,深吸几口气,发觉前面的人顿住脚步,便诧然昂首。
苏若兰挣扎苦求,“呜呜”的声音破裂沉闷,惊骇绝望之间,眼中立时滚出泪来。
傅德清也没点破,商讨定了,各自用饭。
从寿安堂走出来,外头风吹得清寒,扫尽浑身炎热和憋闷。
伉俪俩商定了,便分道扬镳。
若说先前举告只是摸索,这会儿对峙,她已是抱着复仇雪耻的心态了。
傅煜点头,仍将手负在背后,“先回南楼,今晚我畴昔。”
傅煜眼底尽是嫌恶,瞥向老夫人时,微微皱眉,有些作难。
现在当堂对证,如果个丫环主子,她还敢大胆拿捏,却哪有底气跟傅昭争?
“那我呢?”傅昭俄然开口,“我的话能信吗。”
傅老夫人未料他会过来, 也露不测之色。
比起她测度激愤的把戏,傅昭那些话近乎铁证,将她的言辞尽数颠覆。
老夫人诧然皱眉,下认识道:“大人的事你别掺杂。”
这一声斥责,虽不像傅煜冷厉,却也足以让苏若兰胆战心惊。
苏若兰吓得打个机警,脑海里一瞬空缺,手脚动都不敢动。
知子莫若母,傅德清笑了,“你祖父过世后,寿安堂就冷僻了,晖儿那件过后她内心难受,脾气也急,听不进劝。行,转头我去一趟。只是魏氏那边……你去?”
待本日事毕,木香那边有的是体例封口。
傅煜本来神采冷沉,闻言心机微动,道:“如何回事?”
现在堂中对峙,她和魏攸桐各执一词,端看老夫人和傅煜的态度。
她用心顿了下。
那事本来就没甚么,且铁丸失手惊了马的事不成张扬,傅昭便没跟人提起。谁知本日,寿安堂里竟会为当日的事惹出一场官司?而苏若兰那些言辞,明显是在胡乱辟谣、歹意诽谤,不止诬告攸桐,还往二哥脸上争光,仗着没旁人作证,欺负攸桐伶仃无援。
她眨了眨眼睛,推断傅煜是否在为此事暗怒,却见他俄然伸手,毫无征象地落在她发间。而后发丝微动,他将那枚稍稍倾斜的金凤衔珠双股钗扶正,收回击时,指腹成心偶然地扫过她鬓角耳廓。
而后,又看向攸桐。
“将军息怒,奴婢、奴婢……”苏若兰战战兢兢,倒是躲闪着,半个字都说不出来。本来非常美丽出挑的一张面庞,现在也惊得面无赤色,纵打扮得聪明动听,瑟缩告饶的姿势却叫人生厌。
这般惶恐之下,心虚之态已难掩蔽。
傅昭即使对攸桐印象不算太好,又如何能忍?
立即将委曲说得清清楚楚。
“父亲也晓得祖母那脾气。”
“那天我也在双桂街——”傅昭抢着说出重点,“还看到了雅间里的景象。”
因幼年气盛,还抬着下巴,向苏若兰居高临下隧道:“你是在外测度,我却将内里景象瞧得明白。小爷这双眼睛不瞎,若真有越矩的事,小爷莫非会看不见?”见苏若兰脸上变色,似故意虚之状,大声道:“说话呀!”
若他记得没错,初娶魏氏时,傅煜直言要拿来当安排,没筹算当老婆。言语提及魏氏,也尽是骄易,不肯多费只言片语。现在肯为此操心,想着让魏氏跟女眷好好相处,别叫老夫人再抱着成见挑刺萧瑟,乃至在提及魏氏时暴露笑意,这态度之折转,实在不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