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3.打脸[第3页/共5页]
添油加醋地说完,又道:“双桂街上多少酒楼,那边客满,换一家就是,少夫人怎非要跟人去挤?出来以后还满面秋色。像老夫人方才说的,瓜田不纳履,李下不整冠,少夫人既到了这里,就该时候留意避嫌,哪能做如许轻浮的行动,损了将军的威仪和名声!”
凛夏季气里,他身上铁甲微寒,神情可贵的暴露暖和。
伉俪俩对视,攸桐不闪不避,眼睛却微微泛红,委曲而倔强。
偏巧这类事含混,不清不楚的,傅家毫不成能去问外人。
老夫人诧然皱眉,下认识道:“大人的事你别掺杂。”
攸桐闷了半日,竟有点迷恋这凛冬的北风,深吸几口气,发觉前面的人顿住脚步,便诧然昂首。
还是沈氏反应快,忙帮着打圆场:“这苏若兰真是!因你是寿安堂出来的,才信重几分,谁知死性不改,竟欺瞒到了老夫人头上!瞧这事闹得,几乎错怪了人。老夫人身子骨本就不好,被你气成如许,如有个岔子,谁担待得起!佛珠——快去请郎中来瞧瞧。”
这事全然出乎料想,世人皆讶然看向他。
傅煜本来神采冷沉,闻言心机微动,道:“如何回事?”
这一声斥责,虽不像傅煜冷厉,却也足以让苏若兰胆战心惊。
“将军息怒,奴婢、奴婢……”苏若兰战战兢兢,倒是躲闪着,半个字都说不出来。本来非常美丽出挑的一张面庞,现在也惊得面无赤色,纵打扮得聪明动听,瑟缩告饶的姿势却叫人生厌。
苏若兰拿定了主张,想着要叫攸桐狠狠栽一回出恶气,胆气更壮。
她虽是个丫环,幼时卖到傅家后,因生得玉雪敬爱,收到寿安堂服侍,也是跟着锦衣玉食的,哪吃过那种苦?大惊之下,也顾不得畏敬了,当即叩首,“将军饶命,奴婢知错了!奴婢今后做粗活杂役都成,求将军……”
若他记得没错,初娶魏氏时,傅煜直言要拿来当安排,没筹算当老婆。言语提及魏氏,也尽是骄易,不肯多费只言片语。现在肯为此操心,想着让魏氏跟女眷好好相处,别叫老夫人再抱着成见挑刺萧瑟,乃至在提及魏氏时暴露笑意,这态度之折转,实在不小。
她孤身站在屋里,面庞热得微红,身姿挺直,端倪娇丽,却隐然几分孤傲的傲气。那傲气并不过露,却如秀竹劲拔坚固,不会被风雪压弯似的。无端令他想起那回她拜访两书阁,向他陈情的那些话。
那事本来就没甚么,且铁丸失手惊了马的事不成张扬,傅昭便没跟人提起。谁知本日,寿安堂里竟会为当日的事惹出一场官司?而苏若兰那些言辞,明显是在胡乱辟谣、歹意诽谤,不止诬告攸桐,还往二哥脸上争光,仗着没旁人作证,欺负攸桐伶仃无援。
攸桐表情非常庞大。
而那小我,竟还是傅昭!
她在寿安堂当差的光阴不短,最晓得老夫人的脾气,内虚而火旺,上了年纪后易躁易怒,内宅的事上垂垂自大。既然大张旗鼓地闹到这境地,将攸桐叫到跟前告诫一顿,又被攸桐顶撞得活力,找人对证,哪怕为了寿安堂的严肃脸面,白叟家也会将这罪名坐实,经验攸桐一顿,好教世人晓得尊卑端方。
知子莫若母,傅德清笑了,“你祖父过世后,寿安堂就冷僻了,晖儿那件过后她内心难受,脾气也急,听不进劝。行,转头我去一趟。只是魏氏那边……你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