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3.打脸[第2页/共5页]

“无话可说了？”她开口，站得居高临下，“先前在南楼时，你便挑衅是非，受了惩罚也不晓得改过，现在又跑到老夫人跟前混合视听！为你这局促成见，折腾得鸡犬不宁，老夫人更是气得——”

他幼年气盛，也不怕冷，进了茶馆便开窗瞧内里。

面前的端丽美人与梦里的曼妙身影堆叠, 傅煜目光微顿。

闹到这境地，老夫人若下不来台，昏倒在地装个病，便能等闲倒打一耙。

攸桐表情非常庞大。

但连番肇事的苏若兰，岂能等闲放过？

老夫人愣怔半晌，不测埠打量了攸桐两眼，才就坡下驴道：“把她带到柴房关着，等得空时重重惩办。”

若说先前举告只是摸索，这会儿对峙，她已是抱着复仇雪耻的心态了。

中间傅煜也觉不测，惊诧盯向她。

余下春草是攸桐的丫环，说的话不成信，金灯已被她打通，木香那边她也请熟悉的婆子去拦着了，今晚回不了家。

便见攸桐话锋一转，道：“你对我有成见，尽管寻我就是。老夫人于你恩重如山，却这般谗言欺瞒，竟半点不念主仆之情！”话到开端，已然带了厉色。

知子莫若母，傅德清笑了，“你祖父过世后，寿安堂就冷僻了，晖儿那件过后她内心难受，脾气也急，听不进劝。行，转头我去一趟。只是魏氏那边……你去？”

那短剑是冷铁煅造，刀鞘上缂丝精密，即便在此炎热屋中，也是冷意瘆人。

而傅煜么……

还是沈氏反应快，忙帮着打圆场：“这苏若兰真是！因你是寿安堂出来的，才信重几分，谁知死性不改，竟欺瞒到了老夫人头上！瞧这事闹得，几乎错怪了人。老夫人身子骨本就不好，被你气成如许，如有个岔子，谁担待得起！佛珠——快去请郎中来瞧瞧。”

“带出去。”降落的声音，蕴满肝火。

他俄然抬手，腰间短剑微翻，径直抵在她颚下。

最后的肝火不满在连番折腾后消磨了大半，现在她端坐在罗汉榻, 还是银发老太君的贵重姿势。她瞧了攸桐和跪在中间的春草一眼, 表示傅煜坐下, 而后命苏若兰禀明启事。

她虽是个丫环，幼时卖到傅家后，因生得玉雪敬爱，收到寿安堂服侍，也是跟着锦衣玉食的，哪吃过那种苦？大惊之下，也顾不得畏敬了，当即叩首，“将军饶命，奴婢知错了！奴婢今后做粗活杂役都成，求将军……”

比起她测度激愤的把戏，傅昭那些话近乎铁证，将她的言辞尽数颠覆。

当日双桂街上，傅昭试铁丸时失手打到马脖子，导致马吃惊失控，拖着车冲向路侧，算是这一堆事的缘起。

“猖獗！”傅煜沉声，如闷雷响在头顶。

这血口喷得，专拨肝火。

伉俪俩商定了，便分道扬镳。

“那我呢？”傅昭俄然开口，“我的话能信吗。”

傅德清笑了笑，顺手帮他添了半杯茶，“修身、齐家、治国、平天下。这内宅之事，也是齐家必不成少的，当初你母亲嫁出去，我也没少操心机。魏氏总归是你的老婆，她的事只能找你停歇。寿安堂那边，实在你也能劝。”

立即将委曲说得清清楚楚。

傅煜轻按剑柄，迫得苏若兰昂首，目光锋锐如同寒冰，“谁教你辟谣肇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