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救兵[第1页/共3页]
方才南楼的景象,傅澜音已简朴说了,傅煜不知原因内幕,得知是主仆对峙,进门后便先呵叱猖獗的苏若兰,而后看向攸桐。
这香味的泉源,自是无需多猜的了。
苏若兰被戳破,脸上挂不住,却仍道:“院里这么些人,总有闲着的。”
结婚之前,傅家查过攸桐的秘闻,虽说有些是讹传歪曲,但魏攸桐为人骄贵爱好挑刺,却非虚言。傅煜不知本日之事算不算她旧病复发,但平白无端被女人间的费事事打搅,非常不豫。
傅煜执掌军法,脾气冷厉狠辣,脱手从不包涵,铁面威仪之下,军中钢筋铁骨的硬汉都顾忌七分。凡是他威凛威含怒,这满府高低的男女主子,没一人敢跟他对视。
攸桐一出声,苏若兰也反应过来。
攸桐抬眉,“这么说,是不肯?”
傅澜音不好插手此事,想了想,亲身往两书阁走了一趟,去寻傅煜。
苏若兰骇然昂首,便见傅煜面色沉黑,不带半点情感,唯有双眼冷沉含怒,震慑民气。
因克日傅煜返来,她怕攸桐碍于二哥冷厉的脾气不肯开仗,本来另有点绝望,谁知趁着晌午天热漫步过来,大老远就闻见了香味。
配房里的冷声言语模糊传出,世人皆知苏若兰的脾气,见她出来,各自暗中留意。
“如何回事?”他问。
到现在,那边头的灰攒了起码有三四年,略微挪挪就能飘起满屋灰尘呛人的,她哪能碰?
这回傅煜结婚,也是添了些新的过来,没开库房。
芭蕉亭下,攸桐倚柱而坐,手里随便翻弄闲书,待苏若兰过来,便似笑非笑隧道:“费了这么些工夫,你倒是难请。”秀眉微挑,眼底带了责备之意,觑她一眼,见苏若兰硬撑着不肯服软认错,便仍低头翻书。
……
苏若兰一听,便知是攸桐用心整治。
她生在齐州王谢,自小便高人一等,受尽宠嬖,丫环仆妇在她眼里,自是恭敬本分的。攸桐的秘闻她虽没摸清,但相处日久,总另有点掌控。那苏若兰的背景她也晓得,是寿安堂里的老祖母,长辈身边的人,平素她也会让几分,先前几次来南楼,瞧苏若兰那偷懒怠慢的模样,也没说甚么。
攸桐盈盈站在亭下,迎着他目光不闪不避,安闲道:“管束丫环。”
“夫君。”她号召了一声,面带不悦。
但主仆尊卑毕竟有别,苏若兰此举无异于以奴欺主,甚为可爱。
傅煜走出去,两道目光仿佛万钧重剑,落在她身上。
苏若兰站了半晌,见攸桐尽管翻书晾着她,模糊发觉出分歧来。
遂嘲笑道:“哼,水仙不着花,装甚么蒜!少夫人自以为,德行配得上这身份么。”
苏若兰站得脚腕发麻,见攸桐仗着身份指手画脚,让她平白站了好久,众目睽睽之下,只感觉脸都丢尽了。她内心又气又恼,那憋了两月不足的肝火沸水般翻滚起来,再一想她这位老夫人正视的大丫环竟要被赶去清算那满屋灰尘的库房,更是愤懑含怒。
他皱了皱眉,端倪威仪,仗着身高之便盯着攸桐,有点居高临下的诘责味道。
这一日气候和暖,厨房里热火朝天,丫环仆妇也多在院中帮手。
她忍了忍,才不情不肯隧道:“有事担搁了,请少夫人勿怪。”
“每回都忙这个,将事情推给旁人,就不能换个说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