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救兵[第2页/共3页]
“唔。”攸桐抬手,接过烟波换了新炭的手炉抱着,暖了暖指尖,才叮咛道:“南楼前面那间库房里堆了很多东西,好久没清算都落了灰,有些贵重的物件,放坏了怪可惜。这院里就属姐姐和周姑最稳妥,周姑身子不好,这事儿便给姐姐罢――待会带两小我,将库房的东西擦洁净,转头挑出来用,也算不糟蹋东西。”
那库房搁置了两年,吃了些灰,更没人肯碰。
哪推测得这边,便闻声攸桐和苏若兰的言辞争论,隔着错落的篱笆瞧见对峙场景。
方才南楼的景象,傅澜音已简朴说了,傅煜不知原因内幕,得知是主仆对峙,进门后便先呵叱猖獗的苏若兰,而后看向攸桐。
满天井的仆妇丫环也似被这一声痛斥震慑,仓猝施礼,乃至有怯懦的丫环吓得跪地低头。
苏若兰站了半晌,见攸桐尽管翻书晾着她,模糊发觉出分歧来。
……
满院的人里,眼巴巴盯着门口的攸桐最早瞧见他,缓缓起家。
傅澜音不好插手此事,想了想,亲身往两书阁走了一趟,去寻傅煜。
“每回都忙这个,将事情推给旁人,就不能换个说辞?”
苏若兰扭过甚不语,一副不听摆布的模样。
厨房里菜肴做成,满院香气扑鼻,却没人敢去咀嚼,各自站在不惹人重视处,悄悄屏息。而芭蕉亭下,攸桐倚柱而坐,面笼薄怒,她的中间烟波春草满脸愤然,苏若兰则挺直腰背站在那边,很有点傲气凌人的姿势。
见攸桐带了点筹议的模样,苏若兰哪会开服软服从的先例,当即道:“奴婢迩来有老夫人的针线要忙,少夫人寻别人吧。”
傅煜走出去,两道目光仿佛万钧重剑,落在她身上。
苏若兰站得脚腕发麻,见攸桐仗着身份指手画脚,让她平白站了好久,众目睽睽之下,只感觉脸都丢尽了。她内心又气又恼,那憋了两月不足的肝火沸水般翻滚起来,再一想她这位老夫人正视的大丫环竟要被赶去清算那满屋灰尘的库房,更是愤懑含怒。
傅煜执掌军法,脾气冷厉狠辣,脱手从不包涵,铁面威仪之下,军中钢筋铁骨的硬汉都顾忌七分。凡是他威凛威含怒,这满府高低的男女主子,没一人敢跟他对视。
他皱了皱眉,端倪威仪,仗着身高之便盯着攸桐,有点居高临下的诘责味道。
苏若兰乍见之下,只觉头皮森然一麻,双膝发软,当即跪了下去。
她原就不忿这等申明狼籍的人腆着脸占了少夫人的位子,这两月揣摩下来,更觉此人软弱可欺,离乡背井、受人骄易,没几分本领。看傅煜的模样,明显也是不喜此人,只是碍于父命,不得不迎娶。相较之下,她虽是丫环,却生在傅家,有老夫人的高看,与傅煜了解的光阴更是远胜攸桐。
配房里的冷声言语模糊传出,世人皆知苏若兰的脾气,见她出来,各自暗中留意。
结婚之前,傅家查过攸桐的秘闻,虽说有些是讹传歪曲,但魏攸桐为人骄贵爱好挑刺,却非虚言。傅煜不知本日之事算不算她旧病复发,但平白无端被女人间的费事事打搅,非常不豫。
攸桐面色稳定,缓缓道:“你倒说说,我来傅家后,那里德行有亏了?”
两人对峙半晌,攸桐才道:“在你眼里,我这少夫人说话不管用,是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