苦心之劝（下）[第3页/共5页]

看着白须大仙毫不粉饰的担忧，温故心中淌过一道暖流，浅笑道：“大仙放心，我对仲世煌所言非虚。往者已矣，来者可追。修道开初，我的确为了不入循环，超脱尘凡，也哀怨于双亲早逝，自责于本身的脆弱。但是师父却叫我晓得一个事理――若修道者修道是为为一己之欲窜改天命，那与当权者随心所欲，鄙视律法，置万民于水火又有何分歧？”

“请大仙再给我一次机遇，若明日他还是不肯，我便……”温故咬咬牙，“我便遵循青圭行事。”

仲世煌道：“我不信。除非你会起死复生。”

仲世煌毫不包涵的挖苦恰好说中了他的脆弱，叫他无可辩驳。

仲世煌见他转移话题，面露不屑：“我晓得，我瞥见了。”

温故见白须大仙只应不说，低下头道：“大仙是否感觉我很没用？”

“大家有大家的缘法。”

温故反手关上门，在门和阳台处下了两个禁制，然后摸了摸墙，对劲道：“他想出去，只要破墙。此墙不易破，我们可多谈些时候。”他转头，仲世煌手里已多了一个黑匣子。

“亦受天道挟持。”白须大仙顿了顿，“过得比我们还苦些。”

温故临时抱佛脚，夜拜鬼谷子、苏秦、张仪，攻读《鬼谷子》、《苏子》、《张子》，至次日傍晚，抱着花瓶，胸有成竹地去了。

仲世煌道：“我爸……我父亲与母亲。”有求于人的时候，他不介怀顺着对方的风俗来。

温故闪身躲过，看着墙上枪弹打出来的坑洞，有些不悦：“你此人好不讲事理！”

仲世煌嘲笑道：“你既然晓得荒诞，今后就不要再来烦我！”

仲世煌道：“如果你能做到，你说甚么我都照做，毫不忏悔。”

温故道：“被我关在门外。”

白须大仙吹胡子瞪眼：“还阳毫不成行！”

男人声色俱厉：“再往前一步，我就开枪。此次不会部下包涵。”

温故冷静回身。

温故转头看车库，心中暗下决计：必度仲世煌成仙！

温故看过电视，并不感觉奇特：“小仲先生所言甚是。阴阳其合，终始其义。阳生阴死，入循环而来去。阳寿尽而阴魂不散。令尊令堂并非消逝于六合，而是开启另一段人生，你何必穷追不舍，反使二老亡魂不得安宁？”

……

白须大仙摆手道：“去去去，好好学习，免得今后暴露马脚。”

温故道：“从送名帖之人的黑匣子里射出来的。仲世煌也有。是种极短长的暗器。”

“但说无妨。”

耿颂平道：“传闻老仲先生要返来了？”

温故头也不回道：“我修行千年才修成正果，怎会承诺如此荒诞的前提？”

温故道：“日有升落，花有开谢，生存亡死，射中定命。”

白须大仙道：“仙者之所觉得仙者，皆因我们有一颗问道信道之心，不然，即使法力无边，也是妖魔之流。”

“我并无歹意。”温故脚步微挪，鞋边碰到此中一枚枪弹，枪弹滚了几圈，到男人脚尖停下。

却扑了个空。

温故道：“仲世煌安在？”

温故安静地看着他，“明白。”然后萧洒地回身。

“不过还请大仙帮我一个忙。”

温故道：“他的父母亲过世了。”

“如果能还阳，我让张文希还阳便可，何必大费周章找你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