苦心之劝（下）[第4页/共5页]

“不是还阳，而是这个。”温故将花瓶碎片从乾坤袋里拿出来，想了想，又拿着名片和枪弹，“可否将花瓶复原？”

“你入门时，师父可曾警告过，不要插手人间事？”

温故道：“不知大仙另有灵药否？”

他拳头捏了又捏，回身要走，俄然想起碎裂的花瓶，又转过身来，疏忽仲世煌警戒的眸光，左手一挥，将花瓶碎片支出乾坤袋，刹时消逝在房中。

听他所言，是半点不看好温故明日之行了。温故道：“我另有一事相求。”

白须大仙强忍着笑意道：“他是否一听获得成仙，立即双膝跪地三叩首，一收承担跟你走？”

“嗯。”

仲世煌道：“我不信。除非你会起死复生。”

壁灯的光束散落在画上，如同一道暗淡圣光，照着画上人的笑容生硬而牵强。仲世煌坐在床边，双臂撑着身材，微微后仰，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画中人，神采木然。或许是他容色绝丽，令人不自主地心生怜意，明显面无神采，却看的温故无启事的心伤。

温故转头看车库，心中暗下决计：必度仲世煌成仙！

他话音刚落，就听到落下一声玻璃碎裂的巨响，随便是连续串轻巧的脚步声向二楼奔来。

“我并无歹意。”温故脚步微挪，鞋边碰到此中一枚枪弹，枪弹滚了几圈，到男人脚尖停下。

“好，我承诺你。”

“这有何难。”白须大仙一挥手，花瓶规复如初。

仲世煌道：“我爸……我父亲与母亲。”有求于人的时候，他不介怀顺着对方的风俗来。

温故怔忡：“起死复生？”

“我会引他入正道。”

白须大仙展颜笑道：“如此甚好。”

“此物于我无用。”温故道。

温故沉默半晌道：“大仙说来讲去，还是但愿我照青圭之法行事。”

温故反手关上门，在门和阳台处下了两个禁制，然后摸了摸墙，对劲道：“他想出去，只要破墙。此墙不易破，我们可多谈些时候。”他转头，仲世煌手里已多了一个黑匣子。

温故道：“你想救何人？”

男人问道：“你要度小仲天赋生仙？”

温故道：“日有升落，花有开谢，生存亡死，射中定命。”

“这是其一。其二，你我虽在彼苍衙供职，却也在天道当中，稍有差池，一样会窜改天命。”白须大仙放下酒杯，幽幽一叹，“得道之前，我觉得成仙以后可六合清闲，无忧无虑，成仙以后才知，仙者虽高，倒是芸芸众生最低。”

温故对着墙，冥思苦想修复的神通。半柱香后，他感觉对一个剑修来讲，这太难了。他难堪地回身看着仲世煌：“我真的是神仙。”

温故：“……”

仲世煌看他难过，心中涌起扭曲的称心：“看来当神仙要六亲不认无情无义才行，光凭这一条，我就没有资格了。”

温故道：“大仙但愿我度他成仙，让他的运气回归正路。”

仲世煌见他被本身狠狠挖苦以后仍站在原地不动，不耐烦道：“你必然要缠着我？”

白须大仙摆手道：“去去去，好好学习，免得今后暴露马脚。”

温故遍寻不着，便将花瓶放回原位，本身坐在屋顶等，比及月夕照升，曙光绽放，仍不见人影。他晓得仲世煌成心避他，却不急，施施然地闭上眼睛打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