苦心之劝（下）[第2页/共5页]

“多谢。”温故大喜，又拿起名片，“这是何物？”

“神仙？”仲世煌嗤笑道，“真的又如何样？莫名其妙地跑来干预别人的人生，那不是神仙，那是神经病。”

温故冷静回身。

男人低头看了一眼，又看温故：“你真的是神仙？”

温故道：“不过我与他皆是男人，比起暗恋，手足之情或许更得当。”

“天帝呢？”

仲世煌道：“如果你能做到，你说甚么我都照做，毫不忏悔。”

仲世煌嘲笑：“我的父亲是仲国强，我的母亲是刘晓玲。转世后的是谁？”

“你可见着仲世煌了？”

温故走到他边上，抬头望了眼星空，“我会想方设法靠近仲世煌。”

温故道：“从送名帖之人的黑匣子里射出来的。仲世煌也有。是种极短长的暗器。”

温故安静地看着他，“明白。”然后萧洒地回身。

仲世煌强忍肝火道：“这是我妈最喜好的花瓶。”

“你入门时，师父可曾警告过，不要插手人间事？”

男人问道：“你要度小仲天赋生仙？”

白须大仙正晃着玻璃杯喝酒，温故满头白发低头沮丧地返来了。

挂着等身高画像的寝室门微启，漏出一条细光。

火线无人。地下室暗淡，却难不住温故。那边只要一堵墙。正想着，那堵墙亮起来，仲世煌放大的脸贴在墙上，阴沉森地看着他：“你真是阴魂不散。”他的脸在墙上，声音倒是从四周八方传出来的。

温故道：“仲世煌安在？”

温故喃喃道：“并非如此。”

仲世煌眸光动了动，恩赐般地落在他脸上，冷声问：“耿颂平呢？”

温故道：“日有升落，花有开谢，生存亡死，射中定命。”

仲世煌见他转移话题，面露不屑：“我晓得，我瞥见了。”

“亦受天道挟持。”白须大仙顿了顿，“过得比我们还苦些。”

听他所言，是半点不看好温故明日之行了。温故道：“我另有一事相求。”

白须大仙欣喜道：“你能想通此节便好。”

温故道：“你想救何人？”

仲世煌嘲笑道：“你既然晓得荒诞，今后就不要再来烦我！”

壁灯的光束散落在画上，如同一道暗淡圣光，照着画上人的笑容生硬而牵强。仲世煌坐在床边，双臂撑着身材，微微后仰，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画中人，神采木然。或许是他容色绝丽，令人不自主地心生怜意，明显面无神采，却看的温故无启事的心伤。

他话音刚落，就听到落下一声玻璃碎裂的巨响，随便是连续串轻巧的脚步声向二楼奔来。

温故神采煞白。

温故呆呆地看着仲世煌的背影消逝在楼梯转角，举步欲追，门口的男人已冲出去的挡在面前，那只黑漆漆的匣子上插着一根玄色铁管，正对着他的眉心。

白须大仙强忍着笑意道：“他是否一听获得成仙，立即双膝跪地三叩首，一收承担跟你走？”

温故摆手，一阵强风刮过，连人带话拒之门外。一颗枪弹在慌乱中射出，被温故顺手放入乾坤袋中，又在门高低禁制，以免耿颂平出去。

温故看过电视，并不感觉奇特：“小仲先生所言甚是。阴阳其合，终始其义。阳生阴死，入循环而来去。阳寿尽而阴魂不散。令尊令堂并非消逝于六合，而是开启另一段人生，你何必穷追不舍，反使二老亡魂不得安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