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凶恶掌柜 欺压良善[第1页/共3页]
钱贵在那儿信口雌黄,女人被揪着头发,疼得呜呜直哭,赶紧辩白:“不是如许的,不是如许的……”老夫跪在地上抱住钱贵的腿,“老爷啊,你不要诬告我们父女,你有何凭据?”
但是唱得好,掌声多,给钱的却寥寥无几,父女俩面前放着一个破笸箩,内里散落着三枚铜钱。这么冷的天,女人穿着薄弱,小脸冻得通红,虞丰年心疼不已。
盘算主张,虞丰年分开卖唱父女,到别处逛了。一向逛到太阳落山,这才慢悠悠回到堆栈。
转念又一想,那些事情离得太远,别的不说,还是先得管住本身的嘴巴,这才半天,街头卖字张口胡说话,吓跑了看热烈的,好轻易熟谙个土豪权贵,本想攀附,一张嘴却把他触怒了。看来生在大宋,奸相称道,必须到处谨慎谨慎,千万别略不留意被官府抓去砍了脑袋,对了,还要刻苦学习宋朝人说话。
还没到门口,远远看到饭店门口围了很多人,就听钱贵正站在人群中破口痛骂:“这个结巴壳子穷酸秀才,用饭认账,欠我三十两银子不还,看我不告到官府,把你抓起来问罪,让你不得好死。让你吃爷喝爷坑爷不给钱,这辈子结巴,下辈子还得结巴,娶媳妇没眼睛,生孩子没屁眼……”
钱贵一手揪住女子的头发不放,一手将皮鞭一甩,啪,一鞭子抽在老夫的脸上,顿时抽出一道血槽:“凭据?要凭据是吧?我店里的伴计都亲眼所见,亲耳所闻。我诬告你们?放屁!我看你们和结巴秀才就是一伙的,他不还钱,你们作保就你们来还,不然拿你女儿抵债,要不然送交官府,卖到官妓营……”
他没猜错,就听钱贵肉脸一横,一抓女子的头发:“我早就晓得阿谁结巴秀才会逃窜,以是一大早就缠住他不放,要把他送交官府定罪。但是,就他们俩多管闲事,说结巴秀才是好人,还要替结巴秀才包管,说如果结巴秀才逃窜了,就把这个女子抵在我店里为奴为婢。我就信了他们的话,让秀才去筹钱,没想到他们俩偷偷周济秀才川资盘费助他逃窜。你们说,我是不是该拿这个女子抵债?”
家人把十封银子打了一个大包裹,往虞丰年怀里一塞:“快滚吧你。”虞丰年出了门,走了半里地还在揣摩,这事儿太奇特了,阿谁贵公子一会儿报国,一会儿把秦桧当忠臣、当栋梁,说话像放屁,翻脸像翻书。但是更奇特的是,要说他是秦桧的人,我骂秦桧触怒了他,他活力归活力,五百两银子照给,真真真……真是个神经病。虞丰年想了半天,只要“神经病”这个词描述他最合适。
转眼又来到十字街。说是十字街,实在是一片开阔的大广场,只是阿谁时候没有广场的观点。卖字的时候站在西北角比较偏僻的处所,此时举头阔步来到正中心,左看看右瞧瞧,就想找那对卖唱的父女,要不是他们周济三文钱,本身哪有怀揣五百两银子逛街的这一步?可此时连他们的名字还不晓得。
幸亏这一趟没白来,五百两白花花的银子,发了!他想背着一大包银子回堆栈,一想不当,太招眼。正∏⌒,巧不远处有一个昌隆钱庄,四百八十两换成了银票,剩下二十两换成了散碎银子和铜板带上。这下,有钱腰杆硬,只要有权有势有钱,在哪个期间糊口都舒畅,如果没钱,到处受人欺负,就算在二十一世纪那也不好过。有钱了,无妨先买件棉衣,再逛逛临安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