玛琅村[第1页/共2页]
我们顺着老乡手指的方神驰古庙走去。
提起村里的村庙,老农说村里修起了新庙,古庙不消了,都坏了。说:“古庙本来修得可好了,‘文明大反动’全毁了,丢下点东西也都叫贼们都偷了,没甚都雅的。偷庙的贼都是早晨开着车来偷,把门口的石狮子抬走了,门框也全卸走了,都不晓得是甚么人干的。实在是看不住,厥后当局给安装了一台监控。”
说着话,又走过几个白叟来,春秋看上去有七十多岁。问到村民的本籍,白叟们也都不大清楚,听老一辈说祖上仿佛是明朝从洪洞县移民过来的,过来今后有的人留下了,有的分离了,有下河南的,也有到了其他处所的。奉告我前不久有河南人前来开辟旅游区,搞愚公移山的景点,说是愚公一共移了两座山,一座是王屋山在阳城那边,一座就是这里的山,用手指指远处说:“喏,就在那边。”
玛琅村的老屋子大多是石头砌的,也有前面用砖,前面用石头的,看上去古朴健壮。这些老屋子固然看着无缺,但户户关门,家家上锁,没人住了。老农说:“这老屋子能住着呢,冬暖夏凉,都是二尺厚的石墙。放之前家里人丁多,我们老一辈就在老屋子里住了,新屋子都给年青人。现在年青人都在内里,每家就剩下了白叟在,统共也没几口人,就都搬进新房里了。”
远看古庙的修建格式非常斑斓,和周边的山色相映成趣。
和老乡们告别了,往陵川的夺火方向走去。转头看看斑斓的玛琅村,想起了三中全会提出的“乡村自治”,但不知实施自治是否另有呼应的根本。
我听了有些惊奇,没承想在如许的荒山僻壤处,竟然也会遭到有构造有打算的盗窃,这些年坑蒙诱骗偷的事件越来越多,越来越邪乎,也越来高智商、妙手腕,令人防不堪防。
玛琅村的村民有姓张的,也有姓王的。全部村庄分新屋子和老屋子两个片区,新屋子大多在一进村口处,老屋子在村庄的前面。一棵老槐树被铁栅栏围了起来,有一根粗大的枝桠断折了,倒在地上。老农说,是春季刮大风给刮折的。问这个村庄有多少年初了,老农说不上来,只晓得这棵老树已经有五六百岁了。老槐树下有一片屋子没了屋顶,只剩了墙基和朽烂的窗框,在阳光下揭示着司空见惯的萧瑟萧索。
通过这篇碑文,看到了一点玛琅村当年自治的一些环境,得知玛琅村在道光年间不叫玛琅,叫“亮马”。紧挨着的另一面石碑,记录了这座庙的制作时候:“顺治十六年七月中完工,康熙元年盖完。”时候推算下来,和老农说的那棵古槐树的年初应当差未几,碑文中记录了各殿佛名,甚么人捐了金粧,甚么人捐了多少钱以及建议人和制作者的姓名等等,落款为:“康熙二十五年六月二旬日丙子中午”。这两面碑文的内容奉告先人,这座古庙不是庙,而是一座寺,由此,一个百年古村的汗青表面有点清楚起来。
白叟们奉告我,之前村里有黉舍,厥后都撤并了。有到柳树口上学的,也有进到城里的。父母都跟着照顾孩子去了,女的做饭,男的打工。
玛琅村前些年在村口的上方修建了一座新庙,新庙新则新矣,却一无可看。村民说还是老庙的神灵验。
一名戴着顶藏蓝色带沿呢帽的白叟说:“共产党的政策实在不错啊,免了农业税,给村里通电通水通路,前些时候又安装了太阳能照明灯,到早晨村里不再是黑乎乎甚么也看不见了。没有黉舍是因为村里没小孩了,有孩子的话,也给配教员呢。黉舍的事不怨上头,怨村里没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