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沟·寨上·坪上村[第2页/共7页]
一家大门吊颈挂着“居敬行恕”的匾额,还是无缺,落款为“甲辰孟秋洎园张竹书题”。字体凝重内敛,充满了汗青的厚重感。但不晓得是哪个朝代的“甲辰孟秋”,落款边上有两枚红色嵚印,内容不详。
坪上无花有酒钱,谩将沽酒醉逃禅。
张家先人住在一个小院子里,屋子低矮,内里是砖房的格式,内里倒是窑洞。翻开门帘,见窑洞前面靠近火炉的小饭桌旁坐着一名七十摆布的白叟,道了声“打搅”,说了然来意,白叟请我们走了出来。白叟说话不很利索,结结巴巴。他说本身有病,得了脑血栓,甚么都记不清了。提起张家,说是清朝甚么年祖上有人中了进士,大兴土木,修了这些院子。他是张家第四代人,张家的辈分是遵循十六个字排的,他只能记得八个字了:“书宗先世,善啓厚仁”。他是“世”字辈的。他有两个哥哥,都归天了。张家祖上有三兄弟,长门、二门、三门,白叟是三门的先人。二门清朝出过官,叫甚么名字记不清了。每个院子的称呼白叟还能断断续续说上几个来,只是处所话加脑梗病人的后遗症,根基听不懂。说刘东星当年立的牌坊本来都在,都是石头的,厥后“破四旧”拆了。说着话,白叟的老伴儿走了出去。老伴儿精力矍铄,六十七岁了,精干利落,说话声音开朗清脆,一脸喜相,看上去身材很结实。
我问:“人们为甚么不把这些老屋子修一修,那么标致,荒废了多可惜。”老乡说:“农夫的事情不好办,一个院子里住的都不是一家人,那是‘土改’时候分下的,东一家西一家,滴水连着房檐,你想修他不想修,弄得谁也修不成。再说看着都雅,实在不能住了,太旧了。人们现在都修了新房,趁不住再去费那劲了。”
花沟的老屋子,修建气势和其他处所见到的不大不异,或许和刘东星虽系北人却在南边任职有关,在修建上会自发不自发地把南边的修建气势糅合出去,影响了四周一带有钱人家修楼盖屋的审美取向也未可知。那些古旧的老屋子,北方传统修建的的凝重里兼容了南边娟秀。在百大哥树的掩映下,“巍巍然,堂高数仞,榱题数尺”。如本年久失修,在风霜雨雪中沦为了颓井残垣,院落里长满了荒草杂树,砂石门墩上的石刻图案已然恍惚不清,在夏季的阴天下尤显得荒寒萧索,充满鬼狐之气。几百年的冗长光阴,这些老屋子不知改换了多少仆人,昔日王谢堂前燕,早已飞入平常百姓家,现在就连平常百姓也不屑居住了。
明万历二十六年(1598),黄河决口于黄垌,运道堙阻,刘东星被起为工部左侍郎兼右佥都御史,总事河漕。用了五个月完工,破钞银两仅十万。天子下诏,嘉奖其绩,并擢升工部尚书兼右副都御史。
《李贽文集》中收有李贽当年在坪上留下的诗歌《九日坪上三首》《除夕夜道场即事三首》,编录部分以下,以作左证。
其三
老妇人丁中的镇上指得是端氏,端氏是沁水县一个没有了涓滴汗青感的汗青名镇,现在繁华混乱,哄哄吵吵,热烈的程度堪比一个县城。
在花沟逗留了一会儿,沿着河边的一条巷子,来到了寨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