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三章 上元夜宴（二）[第2页/共2页]

当初，你儿子的出身还是本宫向陛下提起，陛下才犒赏下的。这些你都忘了吗？

天子气得站了起来，冲裴百药和景云丛叮咛道：“你们出去，替朕训戒训戒这群家伙，再要聒噪，当即乱棒打出。”

她的话音刚落，芙蓉便带着夏嬷嬷从殿外走了出去。

太子倔强地答道：“儿臣没甚么可回嘴的，但凭父皇落就是。”

裴百药不明此中端的，也跪下奏道：“娘娘说的是，废储关乎朝廷底子，现在东京未复，太子言行纵有恰当之处，臣觉得，现在也不宜轻言废立之事。”

天子无法，冲太子一挥手：“皇后开口了，你另有甚么说的？”

天子仍站着不肯回身坐下：“宫中之事，皇后摒挡便是。恶子不肖，要措置他，过后跟朕说就是，朕定不姑息放纵。”

如许的话，你们且渐渐审着，朕要调集大臣参议北线战事，就不作陪了。”

夏嬷嬷反问道：“不知娘娘要婢妇讲解甚么，请娘娘明示。”

“太子一贯仁孝，毫不会无缘无端地指令人出来替别人顶罪，倘若不查清楚，问明白就下旨措置，慢说太子不平，就是妾身也感觉对不住吴贤妃我那不幸的姐姐呢。以是，请陛下暂息雷霆之怒，给太子一个发言的机遇吧。”

“我承认，我就是幕后的主凶。”夏嬷嬷的语气非常平平。

皇后听她轻描淡写地说出谋逆行凶的动机，怒极而笑，说道：“本宫与你之间，只怕没有这么大的仇怨吧。

跪在她身后的太子爆出一声哀吼：“嬷嬷，你做甚么！”

天子缓过口气来，接过宫女递来的参汤喝了一口，看了看裴百药身边站着的景云丛、李进忠二人，见二人皆默立不语。

太子蓦地抬开端，嗓音沙哑地说道：“本来父皇、母后是前来发兵问罪的，是吗？只是儿臣不明白，儿臣本是父皇钦立的储君，是立是废，但凭一纸圣旨便可，又何必亲冒风霜，当着诸多臣子的面一再诘问于儿臣，如此，朝廷的颜面安在，父皇的颜面又何存呢？”

此时，中间站着的李进忠开口说话了：“陛下、娘娘，老奴身负检视东宫之责，可否允准老奴问她一问？”

皇后嘲笑一声，不置可否。

皇后好不轻易把天子劝来东宫，并不想就此草草出兵。

说着，摆手号召李进忠，竟站起来要走。

皇后向芙蓉点头表示，芙蓉开口问道：“夏夫人是有诰命在身的人，为何要扮作杂役藏匿在东宫以内？这是其一；

你所说的有故交相见，指的莫非就是夏氏？

过了半晌，刘秀士脚步盘跚地走了出去。

你现在避重就轻，妄图大包大揽，自担罪恶，可惜晚了点儿。”说着，冲芙蓉叮咛一声：“叫她出去吧。”

天子不等夏嬷嬷开口，对皇后说道：“皇后要朕今晚到东宫来，莫非是要朕坐在这里旁听审案不成？

“陛下且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