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 渭州城府尹缉凶 延安府三娘寻师[第1页/共3页]
三娘和王进都笑了起来,王进笑骂道:“徒弟岂是那等不明是非之人?大郎你也太朴重了。”史进看了两人一眼道:“徒弟眼下是边廷军将,只怕受此吃累官司。”
说话间已经到了城门口,摆布守城军兵又来盘问,三娘普通的将出些散碎银子打发了,入城看时,只见此地已于中原大不一样,来往人等间常有羌胡人等,包头蒙面行走其间,更有高大骆驼出入,史进倒是感觉甚是惊奇,细看了一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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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繁华官人也始终找不到下落,便连三娘住过的客店恐吃累官司,都说未曾见这等人。王察看无法,只得捉了鲁达下处两家邻舍,并房东人,同到州衙厅上回话道:“鲁提辖惧罪在逃,不知去处,那繁华官人也未曾寻得,只拿得鲁达房东人并邻舍在此。”
史进道:“师哥,俺倒是最听师哥的,你教俺打,俺便打,教俺停便停,岂会按耐不住?”三娘笑道:“好、好,此事是师哥不经事,下趟定叫你同去。”
府尹随即上轿,来到经略府前,下了肩舆,把门军士,入去报知,经略听得,教请到厅上,与府尹见礼罢,经略问道:“何来?”府尹禀道:“好教相公得知,府中提辖鲁达,不知何故用拳打死市上郑屠。未曾禀过相公,不敢私行缉捕凶身。”
当时王察看领了公文,将带二十来个做公的人,径到鲁提辖下处。只见房东人道:“却才拕了些包裹,提了短棒出去了。小人只道奉着差使,又不敢问他。”王察看听了,教翻开他房门看时,只要些旧衣旧裳,和些被卧在内里。王察看就带了房东人,东西四下里去跟寻,州南走到州北,缉捕不见。
府尹见说,且教监下;一面教拘集郑屠家邻佑人等,点了仵作行人,着仰本地坊官人并坊厢里正,再三查验已了。郑屠家自备棺木盛殓,寄在寺院。一面迭成案牍,一面差人杖限访拿凶身;被告人保领回家;邻佑杖断,有失救应;房东人并下处邻舍,止得个不该。鲁达及那繁华官人在逃,行开个海捕急递的文书,各路追捉;出赏钱一千贯,写了鲁达的年甲、贯址、形貌,那繁华官人却只丰年甲、形貌,并无姓名、贯址,将两张榜到处张缉;一干人等疏放听候。郑屠家亲人,自去做孝,不在话下。
两人又行了里许,早轰动城外哨骑,数骑马军飞至前来,抢先一名小校喝问道:“那里来人?”史进上前答道:“华州人士,前来寻亲。”那小校喝道:“寻甚亲来?塞外重镇,关防要地,若无通行文书,早早转头!”
一起行来,史进闷闷不乐,最后忍不住道:“师哥,缘何与他银子?”三娘道:“你未曾行走江湖,却不知江湖上常有问路钱么?更何况此处军防重地,若无人指导时,便寸步难行。”
三娘也不抱怨,只道:“郑屠那官司不是极刑,他又与官府交友,现在打死了他,只怕提辖不得脱身。”鲁达道:“恰是,打这厮一顿无妨事,只是现在出了性命,只怕上官见怪起来,也欠都雅。还扳连的官人,鲁达之过。”
已经是暮秋时分,往南飞去的雁群络绎不断,四周经常有虎帐的号角声响起,战马嘶鸣的声音夜里也听得清楚。塞上山川,千里樊篱一样并列的山岳,烟雾满盈中,夕照昏黄,只见四野荒凉,一座孤城紧紧封闭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