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1章 父子[第2页/共2页]
绿绮方才听几个婆子说,冬儿七日前身子便大好了,托了人给夫人带话说要返来服侍,可夫性命她再歇半个月,让完整养好了再返来。
秦煜双手紧抓扶手,身子朝前伸,似要挣扎着站起,他梗着脖子与他父亲针锋相对,“是,我是率性,不率性不就像你一样么?”
“不准碰我的腿,”秦煜歪着脑袋,有气有力地喝住秋昙。
“走?走哪儿去!父亲在这儿说话,做儿子的不恭敬听着还要去那边?”平南侯指着他,浓眉压下来,一双鹰眼通俗而锋利,“你长了这么大,只学会了使性子,甚么人甚么事都得依着你的意义你才欢畅。”
“别别别,”秋昙连连摆手,“我可不想服侍他了,不过是俄然闲下来不风俗,过两日便好了。”
秋昙不敢违逆,只能点头应是。
这是个疆场杀敌的老将,杀人就跟闹着玩一样,她真怕他一掌拍下来把秦煜打碎了,也怕他一冲动便将她这微不敷道的奴婢掐死了。
绿绮和翠袖面面相觑,不明以是,只能安抚她:“二爷是这脾气,说不定过几日又把姐姐调归去了呢?”
平南侯额角青筋直跳,怒不成遏,抬起手便要打他,秋昙不知那里来的勇气,将轮椅今后一拖躲开了。
“快去!”
平南侯面色垂垂阴沉,双手背在身后,在秦煜面前踱来踱去,“县主也看不上,你还要如何的,人要有自知之明,她不嫌你腿有残疾,是你的福分,何况你祖母年纪大了身子也不如本来,你说话要细衡量。”
“二爷,老爷的话您别放在心上,奴婢推您归去吧?”秋昙抬手抹了把汗,此时已近中午,蒲月中旬的日头暴虐辣的,兜头照下来,能晒脱一层皮。
“别碰我,”他丢开她的手,别过甚朝里。
秦煜也发觉了,他烫了似的收回击,在内心悔恨本身为何要护着她,不过一小小奴婢,干他甚么事?莫非她真给本身下了蛊?
剩下的半日,秦煜也不准秋昙进屋服侍,昨儿还乐得安逸的秋昙,今儿闲不住了,总觉着大师都有活儿干,独她练字绣花不大对劲。
这话秋昙听了都觉伤人,残疾本就是秦煜的芥蒂,侯爷作为他的父亲竟还是以说他配不上县主,固然这是究竟,可出自嫡亲至近的父亲,秦煜如何受得了?
秋昙跑上前搭手,这才发觉秦煜神采惨白,满头大汗,连胸前衣衿都湿透了。
她把他推动水榭,便小跑着回了听风院,此时守诚正在屋里补觉,秋昙不得不将他喊起来,命他去推秦煜返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