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2章 腿疼[第1页/共2页]
秋昙心急如焚,何如这祖宗脾气犟,她违逆不了,只好命守诚去端水给他擦身子,她本身则躲避出去,和同被惊醒的绿绮及翠袖去熬药。
何况,他压根不想与安平县主攀亲,怎会让周氏去参详甚么纳采礼?
未几时,药熬好了,秋昙滤去药渣放在红漆描金小托盘里,立时端去正屋。
周氏接过茶水,温声对秦煜道:“怎的大半夜腿疼起来了,先前从没有过,但是身边的没奉侍好,忘了给你上药?”
“只疼过一回,当时老爷逼着二爷去哪儿来着,我忘了,次日二爷便腿疼,”绿绮道。
不对劲,他今儿太不对劲儿了!
大夫送走后不久,老太太也传闻了此事,吃紧忙忙赶过来看望,先就问秋昙昨夜的景象。
待进了梢间,只见秦煜正坐在罗汉榻上看书,唇色仍发白,精力却好了很多。
秦煜的性子一贯直,要么爱搭不睬,要么正面刚,像这类话里有话拐弯抹角地揭人伤疤还用心夸耀,不是他说话的气势。
秋昙怕惊着老太太,只好将症状往轻了说,又说那大夫没诊出病因。老太太拨拉着念珠,直点头道:“还是李太医靠谱,外头请来的都是庸医,连病因也诊不出!”说着,便由张嬷嬷搀着进了里屋……
正煽火的翠袖转头看向绿绮,“先前二爷也如许疼过么?”
两刻钟后大夫来了,秋昙没出来服侍,待那大夫诊完了出来时,秋昙才跟上去送他出院子,问道:“大夫,我家二爷如何了?”
一进梢间,便见秦煜已换了件翠绿色缂丝中衣,歪坐着倚在床头,半阖着眼,脸上已没再出汗,灯火离得他远,看不逼真,只觉一张瓷白的脸陷在竹月色的帐子里,精美得像半笼轻纱的美人儿,又脆弱又斑斓。
夜色浓厚,院外的竹林里传来合唱般的虫鸣声,夏夜喧闹,听风院的灯火渐次亮了,几人在灶房里,称药的称药,生火的生火,各自繁忙着,个个面色凝重,不言不语。
周氏素知他冷酷古怪的脾气,便也不等他请便自个儿在四方桌前的椅子上坐了,秋昙忙沏了茶端上去。
秋昙更迷惑了。
传闻诊断不出病因,她便想着但是上回那大夫开的方剂起效了,可她记得大夫说这剂药并非毒药,只是药性烈,会渐渐完整废了秦煜,并不能当即见效,怎的现在便疼起来了?周氏想着,定是秦煜外强中干,身子禁不住才结果较着。
那大夫捋着髭须,忖了会儿才点头道:“老夫实在没诊出病因,按理他的腿不该疼才是。”
烛火在他眼中雀跃……
他闻声动静,微微抬眼,见是周氏,既不问候也不让座,眼里只当没这小我。
可内心再不甘,面上也要假装若无其事。她又抬开端,淡淡笑道:“那是天然的,昨儿之以是没去给老太太存候,是因我身子不适,现下好了我自是要去的。”
他抬眼望她,她因起得太急没来得及披衣裳,身上还穿戴红色的中衣亵裤,显出纤细矗立的身姿,她未施粉黛的模样更亲热,浑身的白像纤尘不染的宣纸,而乌黑的发便是浓墨,泼在胸前,一靠近,那股子茉莉花般的体香便将他覆盖了,实在她更像是开在夜里的昙花,如她的名字一样。
秋昙想想昨夜的场景,秦煜都从床上滚下来,疼得汗流浃背了,如何会没病呢?莫非是盛妈妈看出来她没换药,自个儿把秦煜的药换了才致他腿疼?不该当啊,绿绮熬药时特别防着那几个婆子,怎会让盛妈妈寻着机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