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一回[第1页/共3页]
现在贾琏却也不知此中全数事体,不过将本身听来的那些说与邢夫人合凤姐儿听罢了;只如许便听得二人瞠目结舌,邢夫人很久方才叹道:“谢天谢地,未曾教我们二丫头嫁至这们混账的人家去。”贾琏道:“这还要谢母亲之功。”凤姐却道:“看来这人间之事,竟是皆有其事理的。若不得这们一个混账的女儿,又教何人来配这们一个混账的男人?可不教他糟蹋了一个好女儿么!”邢夫人同贾琏闻言,却皆笑了一场,乃道:“恰是。公然天理昭彰,教这两个恶人作了一堆;不教好人同他两个掺杂。”
迎春闻言,虽不甚解其意,还是点头应了。邢夫人因见方才问他景象,他在那处倒也算得称心遂意,是以将那担忧又去了几分,不过又将这几日想起先前未说之事嘱了他一回,又教他“不必惶恐,如有事便回家里来讲”。一行说罢,因见已至中午,便教人出去问佳言一声儿;未几时只见那人返来道:“姑爷同二爷连同林家大爷、薛家大爷在内里吃了。”邢夫人闻言,便教人在本身房里摆饭,同迎春一道坐着吃了;待到下午,他两口儿便辞了这里,仍往家中去讫。
众生皆是菩提果,恶人自有恶人磨。
邢夫人闻言倒有些不觉得然,道:“他若中,一早便中了。现在这都十九岁了,也不过是个秀才;瞧郡王爷同小侯爷却如何?十三岁的鼎甲呢。”贾琏笑道:“母亲只见他两其中的,却不见那很多胡子斑白了还未曾中的?况郡王也赞了妹夫几句,他目光天然不差;也许此次能中,也未可知。”
邢夫人叹道:“我也并不是希冀他能中得甚么;反正他家只得这们一个儿子,这家中之物皆是他的,也委曲不了二丫头去。只是他若能长进,天然是更好的。”
贾琏闻言,倒也点头称是,因又笑道:“我本日还听小侯爷讲了一桩消息;母亲可要听么?”邢夫人方才见迎春所嫁之人尚且不错,心下称意,正在欢乐之时;又闻得他如此说,乃道:“你说来听听。”
那金桂本就见孙绍祖房中很多姬妾,早攒了一坛子酸醋在那边,正要寻机发作;又见其如此,更是心下不快,更恨宝蟾私行行事,虽未曾劈面同绍祖吵骂,却寻岔子将宝蟾打了一顿,口里还指桑骂槐地詈之不断。那孙绍祖闻得,却又咽不下气,乃同金桂嚷了一场;金桂便气得寻死觅活,一径往孙母面前告了去。孙母深恐夏家找自家催要银子,只得将孙绍祖斥骂了几句;孙绍祖没法,只得又同金桂赔罪。
【第一百零一回】将门子喜迎令媛女·中山狼恰娶河东狮
贾琏笑道:“也不是旁人,却还是是那孙家之事。”邢夫人乃奇道:“他家不是前些日子方办的丧事么?却又出了甚么消息?”贾琏甚为对劲,乃向他母亲笑道:“公然太太神机奇谋,替二mm定下这门婚事。若同那孙家作了亲,但是活活地将二mm推到火坑里了。”邢夫人只不知他所说为何,便问端的;只见贾琏清了清嗓子,便将这事一一说来。
经此一事,金桂觑准了孙母态度,知绍祖不敢过分猖獗;却也领教了他那般性子。只是两人都不是那愿学乖之人,何况一山不容二虎,即便一公一母,却也是要分个高低的,不是东风赛过西风,便是西风赛过东风;是以每日价斗法不迭,不几日便要吵打一番。致得街坊大家皆知,都在背后暗笑不断;有知孙绍祖昔日行动的,却在背后暗自称愿,口称报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