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7.求情[第2页/共4页]

圣上明显没有想到，惊诧得半晌没有反应，苏贵妃心知此时不宜开口，便连呼吸都放轻了，等圣上表态。

声音轻而果断，圣上刹时心软：“罢了，岭南确切过于萧瑟，要不改判灵州……”

想起那段百口盼着他考进士的日子，苏耀卿不由沉默。

汉武帝暮年，宠臣江充与太子刘占有隙，以巫蛊案谗谄太子，导致都城大乱，前后连累性命数十万，汉武一世英名尽毁于此。

但她并不哭，还强撑着说：“原就是我对不起他。”

苏阮模糊猜到他要说甚么，忍不住转头看向苏贵妃，却见她神情专注，正等邵屿下文。

就连圣上，也不好不顾林思裕的面子，前脚说放逐，后脚就赦免。

“但如果，付舍人与苏家的干系，不但限于上一辈，乃至于，他就是鸿胪卿和夫人的嫡亲……”

“圣上不在？”苏阮见到小妹就问。

话没说完，内里来报：“圣上往清冷殿来了。”

“你说得对。那我就跟圣上讲讲，当年薛伯母与母亲的交谊，请圣上看在母亲面上，饶付彦之一次。”

苏阮看她面色凝重，内心一沉：“只免于放逐，都不成吗？”

苏阮大抵明白他的表情，拍拍兄长手臂，道：“都畴昔了，你等我一下。”

是啊，宋相被贬，林思裕得掌大权，还没来得及对劲，就被付彦之骂江充再世，他如何能够等闲放过？

圣上皱眉：“我这不是已经开恩了么？”

苏贵妃松了口气，“那就好。不过，一定能成。”

苏阮没说出口的话，苏耀卿心中尽知，他感喟一声：“天家父子的事，我们管不了，但付彦之，我想面见圣上，为他求个情。”

付彦之公然，不肯意。

“另有薛伯父。父亲曾经借过他的官袍，却不谨慎勾破了，母亲设法做了一身新的还给薛伯父，他不肯要，说只破了一点不要紧，补一补就好，反而父亲的官袍实在太旧，穿去见上官，有失体统，让留着给父亲穿。此虽小事，却可见两家之靠近。”

苏贵妃点头：“说是晚点过来。”她拉着姐姐的手出来内殿，“你传闻了？”

圣大将信将疑，看着苏阮问：“是么？”

“放心。”苏阮把本身如何和苏耀卿筹议的，奉告了苏贵妃，“我们不掺合那些，只讲私交。”

邵屿回声辞职，苏贵妃看看姐姐神采，问：“如何？你真的不肯意？”

苏贵妃见他不说话了，又转向姐姐，“但此一时彼一时，付彦之已经免官……”

“虽断绝来往已有十载，但妾心中，始终没法放心当年势。”苏阮抬开端俯视圣上，面上满是哀恳之色，“妾愿以徐国夫人……”

“那邵公公可有体例救他？”苏阮看邵屿的意义，不像是劝本身放弃，忙诘问。

圣上点点头：“见过了。如果讨情，就免了吧。哼，朕能饶他极刑，已是看在你们一家面上。”

“阿姐！”苏贵妃目睹不对，立即开口打断了她，“你既说不出口，还是我来讲吧。”又叫侍婢扶苏阮起家。

苏阮憋了半晌，才憋出一句：“你不是说，得两人都情愿么？万一他不肯意呢？”

苏阮内心翻来覆去，也不知转过多少个动机，一向到圣上来了，她都没能拿定主张。

邵屿答道：“有个名分，足矣。”

苏阮没有体例，提裙跪倒，圣上皱眉：“这又是何必？你不是早和付彦之断绝来往了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