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二章 （下）[第2页/共4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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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文社：科举期间，秀才们讲学作文的结社。

朱大悦，牵衣促坐，自起涤器火。判曰：“天道暖和，能够冷饮。”朱如命，

次日，众果招饮。抵暮，半醉而归，兴未阑，挑灯独酌。忽有人奉帘入，

陵阳朱尔旦[1]，字小明。性豪宕，然素钝[2]，学虽

廊拷讯声。入者，毛皆森竖[9]。故众以此难朱。朱笑起，径去。居无何，问

朱妻醒，觉颈间微麻，脸颊甲错[35]；搓之，得血片，甚骇。呼婢汲盥；婢

出。夫人依言营备。但闻室中笑饮，亮气大声，仿佛生前。半夜窥之，然己

外大喊曰：“我请髯宗师至矣[10]！”众皆起。俄负判入，置几上，奉觞，

从之。浑仕为总宪[67]，有政声。

自是三两日辄一来，情益洽，时抵足卧。朱献窗稿[24]，陆辄红勒之[25]，

酹之三[11]。众睹之，瑟缩不安于座[12]，仍请负去。朱又把酒灌地，祝曰：

田间巷子，引申为边界、隔阂

笃[3]，尚未着名。一日，文社众饮[4]。或戏之云：“君有豪名，能深

去数步，回望，解佩刀遣人持赠。遥语曰：“佩之当贵。”玮欲追从，见舆

孝廉[48]。彼不艳于其妻，陆判官取儿头与之易之，是儿身故而头生也。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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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陵阳：旧县名。今为陵阳镇，属安徽省青阳县。［2］钝：痴钝，愚

父停舆曰：“官声好[63]，我目瞑矣。”玮伏不起；朱促舆行，火驰不顾。

至今[71]，为岁不远[72]，陵阳陆公犹存乎？另有灵焉否也？为之执鞭[73]，

比醒，则残烛昏黄，鬼客已去。

朱三入礼闱[49]，皆以场规被放[50]。因而悲观仕进，积三十年。一夕，

神鬼皆以木雕，妆饰如生。东庑有立判[8]，绿面赤须，貌尤狂暴。或夜闻两

[64]，曰：“胆欲大而心欲小，智欲圆而行欲方[65]。”玮后官至司马[66]。

也称“十殿阎君”，略称“十王”。后玄门也相沿此称。[6]判官：官名。唐

陆曰：“可矣。但君福薄，不能大权贵，乡、科罢了[27]。”问：“何时？”

［8］东庑（wu武）：即东廊。庑，殿堂下四周的走廊或廊屋。此指廊

同。”陆豪饮，一举十觥。朱因竟日饮，遂不觉玉山倾颓[23]，伏几醺睡。

之。夫人曰：“古有还魂之说，君既有灵，何不再生？”朱曰：“天数不成

拣得佳者一枚，为君易之，留此以补阙数。”乃起，掩扉去。天明解视，则

爵，亦无所苦。”夫人欲再语，朱曰：“陆公与我同来，可设酒馔。”趋而

曰：“今与卿永诀矣。”问：“何往？”曰：“承帝命为太华卿[58]，即将

家换头之异闻吴公者。吴疑之，遣媪探诸其家；入见夫人，骇走以告吴公。

［3］笃：用心、勤奋。

尔旦负陆判至“文社”故用以戏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