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海市・禺期(2)[第1页/共4页]

“甚么泥人兄。”泥人肝火不减，“我叫土行贞。”

闻人羽看着乐无异，欲言又止。芳华常驻、长生不死，的确闻所未闻，可人间诡秘之道无数，加上十八年前捐毒……但看着乐无异满面绝望，又有些不忍，开口说道：“但我传闻，偃术大师普通也精通术法，而那些成名仙家，别说几十几百，就连上千岁也是有的。何况，你想，二十年前，谢衣前辈还做了竹笋包子号呢。”

“咦，”土行贞吃了一惊，看着两人，“你们看到的是甚么？”

“够够够！”土行贞接过来，又将金麒麟递给乐无异，“传说这对麒麟哪，还能令有恋人两心不渝，也算个奇怪物件。小哥好生收着。”

“两位别走别走，”土行贞跳出来拦住两人，道，“我这铺子叫作‘阴阳快意铺’，所见即所得，统统货色只对结伴而来的有缘人开放，两人眼里有宝贝，这铺子里便有金银呈现，心中有杀气，就能看到刀剑，心中无统统，面前无统统。不过快意放开了十几年，有兄弟来的，姐妹来的，父子母女来的，仇敌仇家来的，不知买走了多少宝贝，唯有这对同心同德金麒麟，始终没有被看到过，更没有被买走过。”

乐无异挠挠头，将金麒麟收到怀中，嘴里嘟哝道：“明显是看你喜好才买的，给你又不要……”

闻人羽望着金刚力士微微入迷，忽道：“无异，你不感觉……戴面具的男人有些像一小我。”

土行贞道：“好！公子有缘人，这笔买卖便成交了。”

“没有，这是我承诺过的啊。面具人说我娘亲也精通偃术，回家以后，我想方设法缠着她教我。我娘固然奇特，可也没起甚么狐疑。”乐无异抬手，变幻出当年那只偃甲鸟儿。只见它羽毛素净，光亮如新，明显多年来保管得宜，“厥后，仿照这只鸟的模样，我又造了几只，用来传信，对了，你也见过。”

“四十两？那也太瞧不起我金不换。”金不换见这一对少男少女清楚是砍价的熟行了，慢条斯理道，“多些。”

“那，我想问一下，鱼妇的一对眸子，大抵多少钱？”

闻人羽停下脚步，回身道：“多谢指导。但不知这博卖行是个甚么东西。”

走了数步，豁然开畅，火线呈现一座瑰丽都会――都会建在海上，上面波澜澎湃，上方虹霓交叉，珊瑚成林，明珠砌地，翡翠为墙，白玉嵌壁，金顶银桥七纵八横，瑶宫贝阙延绵无尽，佛家之七宝、道门之瑶池，全都不敷描述其万一。

乐无异看了看“海市信物”：“没有眸子，印一个如何？”不待闻人羽回应，拿起印鉴，摁在蛇眼之上。

“咦！”闻人羽盯着墙上彩绘，仿佛大为惊奇，“这个，这个……”

“啊――哈哈哈哈。”冰脸冷口的土行贞放声大笑，又把两人吓了一跳，乐无异拉拉闻人羽的手，闻人羽明白过来，心知这多数是个疯子，还是早走为妙。

“你想买我的剑？”乐无异大感惊奇，沿途很多事端都因晗光而起，匹夫无罪，怀璧其罪，不止人类觊觎，没想到妖怪也对此大感兴趣。

乐无异委实难以回绝，他固然对银钱向来并无多大抵念，但四千两……就他所知，父亲每年俸禄也不过数千两。

“对啊――”乐无异恍然，吃惊地捂住额头，“如果那面具人真是谢衣，我、我……我要――”张口结舌，一时竟不知如何是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