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海市・禺期(1)[第2页/共5页]

“谁会悔怨啊？”乐无异看着偃甲鸟，不舍得移开目光，“你看着吧，我必然会做出来给你看——你要教我哦。”说着昂首望向面具人，眼中尽是等候和热切。

此鸟固然精美，却毕竟只是偃甲，鸟类遨游天涯，首要依靠对气流的感到和节制，此乃天赋。比如鸟类落下时，沿着气流，双翅鼓励；寻觅落足点时，则常常重心下沉，随后依托双翅最后一丝扇动之力向上，全部行动行云流水，极其天然。

乐无异摇了点头：“平常鸟儿都不会这么飞，”仿佛发觉面具人扣问之意，乐无异连手带脚比划着，“普通鸟儿是这么飞——”他身材下蹲，然后一顿，接着悄悄向上一耸，保持一个静止不动的姿势。

“甚么事？你先说了，无异才晓得要不要承诺……”

那人大喜，抱拳道：“多谢尊者提携，部属服从。”暗光掩映，显出他衣袖上纹绣的金色腾龙斑纹。

乐无异用力点头：“嗯嗯！无异必然不会奉告爹爹和娘亲——”俄然看到掌心中偃甲鸟扑棱翅膀，一跳一跳的，“嘻嘻，它翅膀摸上去好软好滑，像真的鸟一样！”

“唉，”面具人叹了一口气，“你这孩子……既然是你爹爹砍断的，与你没有干系，你为何要哭？”

面具人一顿，浅笑道：“也差不准多吧。那本日之事，便算作你我密约，你须得替我保守奥妙，不成令你家人晓得。”

“那就这么说定了。你也是个小小男人汉，可不准忏悔。”面具人道。

“它，它在看我，好短长！”乐无异欣喜地看着偃甲鸟，一动也不敢动，恐怕它一下子便飞走了。

堆栈院落。

“你可不要过谦，短短半日，便做成了如许，百草谷偃师们都远不及你，叫我说，你是个偃术天赋。”闻人羽笑道，“你的偃术但是跟你母亲学的？传闻……你母亲，傅前辈的偃术也很短长呢！”

“这小子。”灵虚嘲笑一声，望着夷则消逝的方向，如有所思，“看他神通根底，清楚出自太华，他矢口否定，又作何事理？他究竟是何方崇高？翻天啊翻天，若非我有你为伴，倒真要担忧天降劲敌。”

待他说完，夏夷则略停了停，见无下文，方道：“观主可曾按约查访谢衣遗踪？”

夏夷则神采淡淡：“还望观主遵循前约悉心劝戒，令鱼妇摒恶向善。”

灵虚嘿道：“谈何轻易，偃师谢衣绝迹人间已有百年之久，现在只怕骨肉俱朽，早已化归灰尘，如何寻觅获得？”

乐无异大哭：“呜呜呜哇！”却比方才还要悲伤。

闭上眼，思路仿佛重回八岁之时。

“这就是无异要承诺的事吗？但是，”乐无异低头看着本身拧来拧去的脚尖，“无异不喜好学剑，真的不喜好。”

“慢着。”灵虚真人忽道，“听闻太华山克日非常繁忙，说是有弟子违令下山，太华高低寻访这名弟子下落。你可晓得此事？”

灵虚笑道：“自当一试。但是说到底，待妖类何必如此仁厚！小过不惩，终酿大祸。我等修道中人，务以雷霆手腕严惩诸妖，以儆效尤。”一面说话，一面打量夏夷则面上神采，却见夏夷则面如冰铸，毫无动容，看不出半分喜怒。

面具人却一合手，将偃甲鸟又握在手里：“好孩子。但是，我这偃甲鸟非常贵重，不能白白给你。作为互换，你须得承诺我一件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