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5章[第2页/共4页]
云沉雅怔怔看着她。
舒家小棠大喜,随即跑出膳房。
舒棠手心一空,心中也是一空,她抬开端,怔然地将云沉雅望着。
舒棠抿了抿唇,忽又垂着头,持续去拍身上的泥,过了半晌,才低声答:“他们说我娘亲叫做鸳鸯,不过爹爹没提过。我娘亲的事,我爹一点都没跟我提过。”说着,她又谨慎翼翼地昂首看向云沉雅,眸里闪着委曲的光,轻而又轻地添了句:“真的。”
云沉雅低头在她发间一吻,轻声说:“我没有不信赖你。今后,不管小棠说甚么,我都信赖。”
却听那头,舒棠又喜滋滋隧道:“云官人,我给你兑些酒好么?我畴前尝过,兑一点葡萄酿在八宝粥里,很好吃的。”
云沉雅从小养尊处优,这还是头一回,有人直接从锅里舀了东西,送到他嘴边。他愣了半晌,嘴角竟抿出一笑,尝了尝。
只见他笑得缠绵,如玉温良,伸手在她腰间揽过,舒棠便没入一个暖和的度量。
舒棠一愣,欣喜道:“你如何找着了?”
云沉雅看她忙活了一会儿,遂又抬开端,朝院内望去。目光掠过周遭,却在舒三易的房门上微微愣住。云尾巴狼心中一顿,犹疑了下,终是渐渐问道:“小棠,我问你几桩事。”
棠花巷子悄悄的。残夏时节,伸出墙外的枝头,落了一地的花。风卷花瓣,异化着水意,劈面清爽而温凉。
云沉雅看了眼那把伞,撑出一枚笑,说道:“对了,我明天来时,城中一向鄙人雨,走到城东,却没见落雨的陈迹。”
云沉雅一顿,跟着站起,惊奇地问:“舒老先生如何了?”
云沉雅的脚步也愣住,他悄悄“嗯”了声,回回身来。
舒棠一边铲着土,一边欢乐地答:“哎,你问。”
海棠花谢了,枝头撑出大片大片的绿叶。舒棠蹲在海棠树下,正拿了个石块,刨刨弄弄。
他沉了口气,兀自站了一会儿,可垂眸看向手里的八宝粥时,唇角又重新牵出无法而稍显宠溺的浅笑。云沉雅将碗放下,跟出门去。
舒棠笑起来,点了下头,说:“云官人,你等等。”
云沉雅接过碗,拿着勺子舀了两下,米苦涩香扑鼻而来。
风拂过,扬起云沉雅的衣袂,将舒棠的鬓发吹至唇畔。
但是舒棠不等他说完,便从他手里接过酒坛,垂着头,弓着背,往膳房走去了。
考虑半晌,云尾巴狼忽又笑问:“如何大中午却喝起粥来?”
云沉雅一愣,讶异挑眉:“哦?”
舒棠将石块往地上一放,拍了鼓掌上的泥,站起家:“真不会。”
“那你,可晓得你娘亲是谁?她生前可曾喜好七弦琴?”
如此忙活一番,已是午过,膳房里的八宝粥也咕噜噜地熟了。
舒棠自锅里舀出一小铲,伸到云尾巴狼面前,道:“云官人,你尝尝?”
说着,她又抬开端,茫然地左看右看:“奇特,那坛葡萄酿埋那里去了?”
舒棠抿抿唇,内心仍然有点闷,又重重点了下头。
八宝粥掺了点葡萄酿,清爽醉人,可云沉雅却吃得味同嚼蜡。他喝粥的时候,舒家小棠搬了根板凳坐在膳房门口,看着院里海棠,看着天涯云头,呆呆的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