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75 不想打仗[第1页/共2页]
曾纪泽是六月二十四到俄国都城彼得堡的,接连打来三个电报,第三个是陈述会晤俄国“外务部尚书”格尔思的颠末。
恭亲王天然想过,也跟大师谈过。主战一派自是死力同意此议,觉得左宗棠入参大计,足以增加阵容。而主和一派竟然亦众口一词,说宝廷的主张很高,这就另有文章了。
“回圣母皇太后的话,左宗棠原为东阁大学士,将来到京,是不是派在军机上行走?别的请旨。至于新疆军务,自以左宗棠保荐为好。”
现在内调入京,明为尊崇,实在皋牢,和战之计,反倒轻易节制。至于左宗棠到京,派甚么差使,以及西北军务由谁代替?当然也有安排。
听得这话,恭亲王如释重负,但不宜多说任何一句话,只安静地答一声是。
“那好!”慈禧太后又说,“饷要给鲍超筹足。”
“原要这模样。”慈禧太后接着便提到曾纪泽的要求:
几天后,慈禧太后颠末李、庄的诊治,病势大见好转。便兴趣勃勃地,筹算苦中作乐,好好过其中秋。
“嗯。”慈禧太后点点头,感觉有些支撑不住,便即问道,“另有甚么事要谈?”
慈安太后也作不了主。因而恭亲王建议,请两宫太后“同赐召对”。究竟上也只要此一法,慈安太后便到长春宫跟慈禧太后去商讨。
这句话自是指李鸿藻和那班清流而言。主战一派在躁进的策划之下,花腔百出。
“别的倒没有甚么,就怕累着了你,又怕你活力。”慈安太后说,“你本身瞧着办吧,能支撑得住,跟大师见见面也好。”
“他到底在西北多年,让他到京里来当差;这个主张也不错。不过,他来了让他干甚么?在西北,又找谁替他?这些,你们都想过没有?”
“哀家也,不过也要和得下来才行。把崇厚放了,是小事,一放崇厚,大师觉得朝廷如何样委曲都能够,决计打不起来,就此把各处防务都撂下了,白忙半天,一旦有事,仍旧受人欺负,那但是件大事。”
“你们急,哀家也急!恰好又不是一服药,两服药治得好的病。你们办事,总要当哀家每天跟你们见面一样,实心气力,和衷共济,大局才气对于得畴昔。”
“不要紧!”慈禧太后毫不踌躇地答说:“这两天吃的药,倒仿佛很对劲,那一会儿的工夫,如何会支撑不住?”
左宗棠在西北,虽非“将在外君命有所不受”,但以专阃之寄,调兵遣将,把局势搞得剑拔弩张,军机处无从遥制,也头痛得很。
这是半年当中,慈禧太后第二次跟军机大臣见面,间隔上一次视朝,也有两个月了。瞻视御容,肥胖得令人吃惊,七月初的气候,她却穿的是缎子夹袍,宫女扶上御座,气喘不止,好久才气答复群臣的问安。
“李鸿章、曾国荃荐的大夫都不错。”她用很微小的声音说,“人还虚得很,不过舒畅很多了。”
“国度多事之秋,端赖两位皇太后决大疑、定大计,臣等才好遵守。”恭亲王很虔诚地说:“仰赖祖宗在天之灵庇佑圣躬,早日病愈,才是宗社臣民之福。”
但是这亦无从分辩,只能如许答说:“国事如此,臣等决不敢有涓滴偷闲,对付塞责的心机。”
因此恭亲王承诺着说:“臣等仰体圣意,拿原折逐款筹议伏贴,奏闻取旨。请圣母皇太后先回官吧!”